“唉,不可不可。”
孝武帝毕竟年长几岁,知道前秦的厉害。
去年前秦差点打到长江边上,可嚇得孝武帝几天没睡好。
还好谢玄异军突起,將其赶回淮水以北。
看著谢安端坐一旁,孝武帝向他请教。
“侍中,这明日可还宣见?”
“不急,待明日我亲自去瞧一瞧。”
谢安捋著鬍鬚沉稳说道。
“咦,侍中你常常拿著的麈尾没带?”
听著司马道子的声音,谢安颇感晦气。
“北使爱好谈玄,借给他耍耍。”
谢安有些后悔,怎么王耀夸自己几句就將麈尾借给他了呢?
这手边没个趁手东西还真不习惯。
听到又是这个北方来的使者,司马道子感到无趣。
哪来的这么多弯弯绕绕,直接杀了不就行了?
三人各自散去。
次日,谢安下朝没多停留,带著主簿前往大鸿臚。
此时张松正交代眾人,安排事情。
听到谢安马上要到,顿时色变。
安排眾人散去后赶忙往房间內走去。
“昨日北使何时休息的?”
“大约申时二刻。”
“是吃坏肚子还是怎地?”
“这……我等不知。”
“但没见別人出问题啊。”
“吐了没?”
“吐了,昨晚丫鬟忙乎好久。”
陪在谢安身边的正是大鸿臚卿。
一路上將王耀来到大鸿臚发生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谢安心下瞭然。
来到王耀一行下榻庭院之后,张松身为副使前来迎接。
“王使君今日可好些?”
“好多了,早上喝了点粥,正在休息。”
张松在旁恭敬说道。
“那就好,我进去见下王使君,以表招待不周。”
谢安不以为意,想要进屋。
谁知张松伸手拦住。
谢安有些蹙眉,“副使,这是何意?”
“侍中,我家使君说了,身病不如心病,国书不签他谁也不见,请便。”
谢安闻言有些恼怒,这廝果然在装病,不然哪有躲著太医不见的。
“如果我说我非要见呢?”
面对带著火气的谢安,张松並不畏惧,反而態度更加强硬。
“侍中休要为难,使君身染重病,还望贵国能让我等好生休息。”
谁知谢安並不搭理,想要硬闯,这时屋內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声。
不一会丫鬟抱著痰盂往外走去,上面还带著丝丝血跡。
谢安看这情况,估计王耀確实病的不轻,索性不再纠缠。
“既如此,那就让王使君好好休息。”
说完就转身离去,也没再提太医的事情,王耀自己病死可怨不得谁。
“阿嚏,谁在骂我。”
“可能是张松吧,毕竟將他一个人仍在建康。”
李良小声笑著。
“胡说,怎么是一个人?明明三百多人。”
王耀看了看建康的方向,衝著北方挥鞭疾驰。
长安,我又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