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知皱眉,慕挽蓉接著又与他分析了很多,最后权衡下来,他终於下定了决心。
“说吧,大皇子想让我做什么?”
慕挽蓉摇头,“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你的妻子,这孩子也是你的,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我考虑。”
“这段时间我没有跟大皇子联繫,不过,之前他让我给慕輓歌的药还有一些,我估摸上次那女人用的量不多,不如,我们给他来个狠的,到时候也好拿著这个功劳去大皇子那里投诚。”
慕挽蓉说著,將大皇子派人新送来的药瓶拿了出来。
沈律知不知慕挽蓉在骗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有些迟疑的道。
“我们都出不去迎风苑,怎么下药?”
“再说,他现在重伤,所有的吃食用品都是云氏那个老妇亲自准备,其他人的东西,他根本就不会吃。”
慕挽蓉勾唇,“吃的没的说,但水呢?难不成他喝的水都要那老妖婆亲自给他烧不成?”
“至於下药的人选,我知道,你和姨娘在主院那边有眼线,这个时候,就別藏著掖著了。”
沈律知拿著药瓶摩挲半天,最终还是咬牙应了下来。
“我再信你一次,如果这次不能成功,你可別怪我狠心。”
慕挽蓉心中冷哼,脸上却並未表现。
“夫君放心吧,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咱们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沈律知不再多说,拿著药瓶就离开了,慕挽蓉看完心中冷笑。
“慕輓歌,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样的身份,不过这次,你就陪你那绝嗣的世子一起去死吧。”
慕輓歌还不知道慕挽蓉的毒计,接连休养了两天之后,她已经能够侧坐著翻看一会儿医书,而沈律行比她情况还要稍好一些,已经能够慢慢下地活动。
半夏和砚书的情况也好转不少,不过二人並未让他们近身伺候,而是让他们先养好伤再说。
这天,沈律行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处理著沈侯爷送来的一些公务。
手下意识地朝著一旁的水壶摸去,结果却发现壶已经空了。
“来人,烧点水来。”
进来的是个面生的丫鬟,这几日因为半夏受伤,沈夫人从她的院子里抽调了几个丫鬟过来伺候,沈律行倒也並未在意。
水很快就送了过来,慕輓歌抬眸,就见那丫鬟放下水壶之,就行色匆匆地离开了。
她微微蹙眉,不过,一想到沈律行在女子面前的冰冷模样,她很快就释然了。
沈律行没有在意,边处理公务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还抬眸看了慕輓歌一眼,眼神询问她要不要喝。
慕輓歌摇头,沈律行便没有再问,自顾自地处理起公务来。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沈律行突然觉得腹中有些难受。
很快,不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身上和额头处就已经冒出大量冷汗,人也跟著朝著地上栽去。
“噗通”一声响,嚇了慕輓歌一跳。
“夫君,你怎么了?来人,快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