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梨园內。
皇宫外早就热闹了起来。
男女老少,但凡能动起来的人,都在跟隨鼓点,有的是哼歌,有的端著茶酒摇摇晃晃。
有的则比较矜持,假装在散步,假装没被音乐带动,其实走路姿势早就变了,別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还得是陆公子啊,总能给我们带来惊喜。”
“我决定明年一年只去十二渔坊。”
“你这点营生,一年也就够去一次吧?”
“我突然好想听陆公子唱一曲,你们呢?”
有人大笑道:“你多大脸面,听陆公子唱。”
……
……
中央观赏台里,赵玄霓一脸好奇地追问云茉:“你真的是第一次听这首歌?”
云茉点点头:“夫君从未对我提起过。”
“有这好东西,不早拿出来!”赵玄霓站起身子,四处寻望,不知在找谁,找了半天没找到,皱眉问云茉:“安柔呢?没来吗?”
“没看到安柔妹妹。”
赵玄霓本想离席去找,却被太子一眼瞪了回去,意思就是:你是皇家成员之一,不能乱走。
但眼看这首曲子就快结束,想到安柔妹妹听不到,心里便愈发焦急,可被大哥盯著,能怎么办。
只得喝一口闷酒了事。
另一边。
罗海棠也很有节奏感地摇晃著脚丫,脸颊微红,嘆道:“怎么陆离的鬼点子这么多……”
心里有些庆幸早就跟他谈好了交易,否则是真爭不过。
隨后抬头瞄著青霄:“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真是个冷血动物……以后谁敢娶你。”
青霄一对凤眸瞪了过来。
龙椅上。
赵翊均讚嘆道:“许久都没有如此热闹的日子了,是不是该感谢真人到场,將运势带了过来?”
天虚真人摇摇头:“贫道求的是仙,而顺应天意方为人,这是一条逆天之路,陛下应当感谢这场宴会的组织者,应该是叫陆长野吧。”
此时太子突然说道:“长野此人,天资聪颖,总是给人惊喜,不知真人看他是否到达三清教的收徒门槛?”
天虚真人沉吟道:“昨日比试,贫道也在场,二品天罡气能够攻克一品,著实令人惊讶。”
“但是……”
“这是技的运用,不可否认长野的技巧水准已臻化境,而真正决定上限的,是意,也就是领悟併到达一品问气,这也是三清教的最低收徒標准。”
太子微微皱眉:“一品,反而是最低標准?”
天虚真人笑道:“一品,也分为先天一品和后天一品,这两者的区別,是在於意之上的东西,也就是运,两者之间的运不同。”
“先天一品,往往会承受更多的运。”
“今年三清教的入门弟子中,排名最低的,也是先天四品。”
“虽然后天之中也有天才,但每年去三清教求学之人眾多,想要一一区分实在劳神伤力,也只能立下这种粗略门槛。”
太子微微嘆气,頷首道:“如此看来,是长野的机缘不够了。”
谈话间,戏台已经换了几次。
鸳鸯戏带起来的热潮已经渐渐熄灭。
酒过三巡,谁都开始靠在椅子上侃大山。
从先皇列帝,到江湖仙门,最终还是逃不过北荒。
有许多人举著酒杯,壮著胆子走上前来,向赵成基和赵景焕说道:“祝殿下旗开得胜。”
赵成基和赵景焕原本因伤不喝酒,但气氛烘托下,也情不自禁。
一位將军走来,说道:
“殿下,明日之后,咱们就是同生共死的战友。”
太子温声道:“孟將军,成基与景焕第一次率兵出征,经验尚浅,如果布局谋略上有所欠缺,还请及时替他们更正。”
说完便一杯酒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