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未央宫的早朝钟声里,刘据展开一卷黄绢,上面用硃笔写著“大汉光武五年计划”八个大字。
光武是他最新颁布的年號。
殿內烛火映得群臣面色各异,霍光的甲冑微光闪烁,苏武的鬍鬚轻轻颤动,他们知道,这將是改变大汉命运的关键国策。
当刘据读到“三年內铁路贯通西域三十六国”时,霍光往前半步,甲冑碰撞声清脆:
“启稟天子,西域铁路需穿越盐泽、葱岭,臣请率羽林卫为先遣队,逢山开道,遇水架桥。”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壁地图,“但需在龟兹、疏勒设兵站,每百里驻兵五百,护佑筑路民夫。”刘据点头:“准卿所奏。另赐你『节杖』,可便宜行事。”
霍光单膝跪地,手按剑柄:“臣当效犬马之劳,若铁路不成,臣提头来见!”
他的声音里带著军人的决绝,殿內气温仿佛因这股肃杀之气下降几分。
听到“南方大开发,置交趾郡铁官”时,苏武抚须微笑道:“陛下,开发南中可借滇越古道,但若想长治久安,需行『柔远人』之道。”
他从袖中取出一卷宣纸,“臣建议在夜郎、滇国设『质子学馆』,选当地酋长子弟入长安学习汉礼,许以通婚之谊。”
刘据目光一亮:“苏卿此计,比十万大军更管用。”
苏武谦逊行礼:“臣愿亲赴滇池,与滇王会盟,以钢铁、丝绸换其战马、孔雀。待五年后,南方必成大汉『铜铁粮仓』。”
他的话语如春风化雨,却暗藏著纵横捭闔的智慧。
当“组建跨海水师,探索欧罗巴”的计划被宣读时,徐卫热血上涌,向前三步:
“臣请为水师提督!”
他的声音震得殿角铜铃轻响,“臣曾在胶东见过大食商船,其『福船』可载千人。若仿其形制打造楼船,必能横跨西海!”
刘据却皱眉:“欧罗巴太远,先试航印度洋如何?”徐卫叩首道:“天子可知,大月氏商人曾言,从印度西海岸向西,有『大秦』国(罗马)盛產玻璃、琥珀。臣愿率十艘楼船,载著丝绸、瓷器,沿苏武先生开闢的『海上丝绸之路』前行,若能与罗马商人通商,既可探路,又能赚其金银充作军费!”
殿內群臣譁然,刘据凝视徐卫年轻的脸庞,忽然想起霍去病初征时的模样,挥手道:“准奏!赐你『大汉號』旗舰,岁末启航。”
轮到“全国推行均田制,南方屯田十万顷”时,魏相轻咳一声,出列道:“天子殿下,开发南方需防『水土不服』。”
他展开一幅南方地图,上面用硃砂標著密密麻麻的“瘴气区”,“臣建议先迁三辅囚徒、关东流民至合浦、番禺,每千户设一『屯长』,配医生、铁匠。待三年后,摸清地力、疫病规律,再大规模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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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深以为然道:“魏卿虑事周全。可设『南方开发署』,由卿总领,凡开垦荒地者,五年免赋。”
魏相微笑道:“如此,不出五年,南方可岁贡粟米百万石,钢铁十万斤,足资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