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市的布行起火了。浓烟中,商贩们疯狂地往外搬运货物。一匹绸缎被撕成碎片,飘散在风中。
“娘!娘!”一个小女孩在混乱中哭喊。她的母亲被推搡著捲入暴动的人群。
城中的钟楼敲响了警钟。“砰”的一声,钟楼的更夫被人推下,重重摔在地上。
衙门外,一群农民举著锄头和镰刀。为首的是个独眼老汉:“今天就要个说法!”
知府躲在內堂,瑟瑟发抖:“快...快派人去请援军!”
“大人,城里的兵都...”师爷话未说完,外面的大门已经被撞开。
一个年轻农妇抱著婴儿,衝到大堂前:“我家男人被你们打死了,今天要你偿命!”
“杀了这些害人精!”人群涌入大堂。知府瘫软在地,官帽滚落在地上。
城西的监狱被攻破了。囚犯们衝出牢房,有人高喊:“总算出来了!”
一个老农拄著拐杖,看著混乱的街市:“早该如此了,早该如此...”
城南的富户们慌忙往马车上搬运財物。一个丫鬟抱著箱子,被推倒在地。金银珠宝洒了一地。
“抢啊!”周围的饥民蜂拥而上。马车翻倒,富户被拖下来,衣服被扯得粉碎。
城北的寺庙里,和尚们放下木鱼,拿起禪杖。一个年轻僧人嘆息:“这是什么世道。”
街上到处是砸碎的店铺。一个孩子从破损的果铺里抓起一把果,塞进嘴里,泪水和浆混在一起。
“杀光这些贪官!”人群中不断响起怒吼。几个衙役被围住,身上的官服被撕成碎片。
城中的粮店被洗劫一空。一个老妇人抱著一袋米,喃喃自语:“总算能吃上一顿了...”
税监所的大门被烧著了。里面的帐簿被扔出来,飘散在街上。一个书生捡起一页,冷笑道:“都是民脂民膏。”
城东的盐仓被砸开。白的盐粒撒了一地。一个瘸腿的老人跪在地上,用手抓著盐往怀里塞。
“杀啊!”喊杀声此起彼伏。街上到处是奔跑的人群。
一个孕妇被推倒在地,捂著肚子痛苦地呻吟。旁边的老妇人赶紧扶她起来:“快走,別被踩死了。”
城中的钱庄被砸开。银票和铜钱散落一地。一个乞丐捡起一锭银子,放声大笑:“总算发財了!”
“烧!烧光这些狗官的房子!”有人举著火把,点燃了衙门的屋檐。
一个老秀才站在街角,看著混乱的场面,嘆息道:“这是要变天啊...”
城中的粮商被揪出来游街。他们的脸上被涂满墨汁,身上只剩下裤衩。
“还我儿子命来!”一个老妇人抱著粮商的腿不放。原来她儿子是饿死的。
城南的布庄起火了。绸缎和布匹被扔出窗外。一个赤脚的孩子抱著一匹红绸,兴奋地往家跑。
“杀光这些害人精!”暴民们涌向府衙。几个衙役被打倒在地,身上的官服被撕碎。
一个老兵扔下长矛,解下腰牌:“不干了,我要回家种地去!”
城中的钟楼又响起来。这次不是警钟,而是被暴民敲响的。“咣咣”的钟声迴荡在城中。
一个孩子在街角哭泣:“娘...娘...你在哪里?”周围的人群熙熙攘攘,没人理会他。
城西的监狱空了。铁链和枷锁被丟在地上。一个囚犯高举双手:“总算自由了!”
“杀啊!”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街上到处是奔跑的人群。
一个老妇人抱著米袋,蹣跚著往家走:“总算能让孙子吃上一顿饱饭了...”
城中的富户们四处逃窜。有人躲进寺庙,有人翻墙逃走。
“抢啊!”暴民们涌向钱庄。银票和铜钱撒了一地。
一个书生站在街角,看著混乱的场面:“这是要变天啊...”
城中的粮商被揪出来游街。他们浑身是伤,脸上涂满墨汁。
“还我儿子命来!”一个老妇人抱著粮商的腿不放。
城南的布庄起火了。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杀光这些害人精!”暴民们继续涌向前。
一个老兵扔下长矛:“不干了,我要回家!”
城中的钟声还在响著,迴荡在每个角落。
“打死这些狗官!”人群中又响起怒吼。
山东济寧运河码头,一艘破旧的粮船缓缓靠岸。船舱里传出低沉的议论声。
“寧远的兄弟们已经动手了。”一个瘦削的船工摸著胡茬说道,“咱们还等什么?”
船舱深处,一个独眼老者敲著菸袋锅:“等各地都准备好了。这次可不是单打独斗。”
河岸边的柳树下,几个衣衫襤褸的汉子正在分发黑麵饼。饼里夹著纸条。
“记住,明晚子时,听到钟声就动手。”为首的汉子压低声音说。
扬州城外,一群乞丐聚集在破庙里。他们面前摆著一幅残破的地图。
“盐商的仓库在这里,衙门在这里。”一个独臂乞丐用树枝在地上画著,“先断了他们的后路。”
庙角落里,一个老尼姑数著佛珠:“阿弥陀佛,这是造孽啊。”她的袈裟下,藏著一捆火摺子。
徐州城中,一个卖艺的老汉正在街头吹笛。笛声婉转,暗含密码。
“明日午时三刻,城南聚义。”路过的脚夫们互相使著眼色。
湖广襄阳,一群挑夫正在码头装卸盐袋。他们的扁担上刻著暗记。
“官府的人太狠了,连盐都要加税。”一个挑夫啐了一口,“早该给他们点顏色看看。”
河南开封,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正在叫卖:“卖胭脂呀,卖粉呀!”他的货篮底下,藏著尖刀。
“大哥,寧远那边真的成功了?”一个年轻人凑上前问。
货郎眯著眼:“咱们的日子,总不能就这么过下去。”
浙江嘉兴,一群织工聚在作坊里。织机的声响掩盖了他们的谈话。
“丝绸行会的人太黑心了,”一个老织工嘆息道,“连口饭都吃不上。”
“听说各地都在准备,”另一个织工低声道,“咱们也该行动了。”
江西南昌,一个算命先生正在街头摆摊。他的命盘上画著特殊的记號。
“这是个大凶之日啊,”他故作神秘地说,“但对穷苦人来说,或许是个机会。”
福建泉州,一群渔民正在修补渔网。网眼的编织方式暗含信息。
“海上的兄弟们都准备好了,”一个老渔民说,“就等一声號令。”
广东佛山,铁匠铺里传出叮叮噹噹的声音。工匠们正在打造农具,但形状怪异。
“这些都是要命的傢伙,”铁匠擦著汗说,“可不能让官府的人发现。”
山西太原,煤矿坑道深处,矿工们正在密谋。油灯的光芒照亮他们黝黑的脸。
“地下全是暗道,”一个老矿工说,“官府的人根本不知道。”
陕西西安,一群挑担的汉子正在城门口排队。他们的担子里装的不只是蔬菜。
“城里的兄弟都等著呢,”一个汉子小声说,“就等著这批'菜'了。”
四川成都,茶馆里座无虚席。说书人正在讲述寧远的故事。
“这才是开始啊,”他意味深长地说,“后面还有更精彩的。”
云南昆明,马帮的驛站里,几个马夫正在餵马。马鞍下面藏著密信。
“山高路远,消息总是慢半拍,”一个老马夫说,“但这次咱们可不能落后。”
贵州贵阳,一群苗族猎人正在磨箭。箭头上涂著特殊的纹。
“山里的兄弟们都等著呢,”一个猎人说,“就等这个信號。”
广西桂林,竹林深处,一群竹农正在编筐。竹篾的编法暗藏玄机。
“城里的富户们,”一个老竹农冷笑道,“也该尝尝苦日子了。”
湖南长沙,码头上的縴夫们正在拉船。船上装的不只是货物。
“水路都通著呢,”一个縴夫说,“消息传得比官府还快。”
安徽芜湖,茶园里的採茶女正在歌唱。歌词里暗含密语。
“春茶好啊,春茶好,”她们唱道,“春天该有个了断了。”
江苏苏州,绸缎庄里的伙计正在打包。包裹里夹著密函。
“这批货要快些送出去,”掌柜低声说,“再晚就来不及了。”
山东济南,一群石匠正在凿石。石块上的纹是联络的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