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起因,似乎都源自於程卓的那封邀请函。
对於程卓的身份,柳成荫心中不免多出几分猜测……
入学礼完毕以后,主殿內展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筵席,这也是每年唯一一次能在主殿內用膳的时刻。
排列整齐的蒲团前方升起一座高台,有专供宫廷享乐的舞姬与乐师破例来此表演节目,还有学宫的先生们饮酒过后兴头大起,上台展示自己的本事。
小胖子这回可算是吃开心了。
在其他学生饮酒作乐的时候,他躲在角落狂吃,一点酒也不喝,生怕占了肚子,周围的侍从已经给这一桌添了好几桌子的菜了。
柳成荫將自己的几案搬远了一点,假装不认识他,自斟自饮起来。
“姓柳的!”
就在这时,身旁响起一个傲慢的声音。
柳成荫微斜过眼,看到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拓跋弘从世族子弟的人群中心走了过来。
也不知道他是有多喜欢自己的金冠,趁著饮酒作乐的间隙,竟然把学宫的雀顶取掉,重新换上了那顶鏤空金冠。
“拓跋公子找我有何要事?”柳成荫给自己斟了半杯清酒,隨口问道。
“你区区一个庶人,孔师凭什么对你另眼相待。”拓跋弘的下巴抬的很高,几乎是用鼻孔对著柳成荫。
“你问我我问谁?”柳成荫轻笑一声,“有这个时间,你应该去找孔师问一问,而不是在这里狺狺狂吠。”
“你!”拓跋弘脸色一变,猛地踹向柳成荫摆放菜餚的几案。
然而柳成荫却隨手拾起一根筷子,看似漫不经心地敲在拓跋弘的足尖,反倒令他一个没站稳,差点栽倒在地上。
做完这些以后,柳成荫很自然地就將筷子丟弃在一边,找不远处的侍从重新要来了餐具,然后继续自顾自地品味菜餚。
这神魂修士的筑基期,肉体力量根本就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別,来找武道上品的麻烦纯粹是自討苦吃。
“你羞辱我!”拓跋弘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脸色涨得通红,手中就要动用自己的符籙。
朱高轩大惊失色,迅速將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顾不上喉咙堵得难受,仓促挡在拓跋弘和柳成荫中间。
“拓跋弘,你要不要看看这是哪里!”小胖子压低声音,急切道,“在学宫主殿动用法术是什么罪名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想被关禁闭,不要连累到柳兄!”
拓跋弘看了看墙壁两侧珍贵的法器、灵植,这才略微冷静了一些。
因为主殿內陈列著无数珍贵的物件,所以邙上学宫一向禁绝学生在殿內动用任何法术,以免破坏那些展品。有违背者最轻也要关禁闭,最重甚至可能会勒令退学!
“也罢,算你运气好!”
拓跋弘紧盯著柳成荫的眼睛。
“但你不会一直运气这么好……上次是我大意了,敢不敢宴会结束以后隨我去演武场,再比试一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