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了!”
就在这时,莫教习招了招手,示意柳成荫进入瓦房。
柳成荫收起心头的些许讶然,进入瓦房,发现这里只有一个房间,床、桌椅、家具全堆积在一起,而且这些东西看起来都上了年头,丝毫不像是一个邙上学宫执事的房子。
“俺这里没什么茶水,喝酒吗?”莫教习从床底下捞出来一个酒桶,啪的一下放在木桌上,桌子腿发出摇摇欲坠的吱嘎声。
“学宫非重大节日禁止饮酒。”柳成荫轻笑摇头。
“管他那么多劳什子规矩做什么?”莫教习撇了下嘴,“你是武者,又不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喝两口酒算甚?”
听著莫教习的催促,柳成荫也笑了起来。
从莫教习的手中接过一个瓷碗,起身拿起酒桶,给两人的碗里满上卖相併不是很好的浊酒。
“说吧,你小子今天来找我有什么问题要问?”满饮一碗浊酒,莫教习也不顾淌入领口的酒水,大大咧咧地问道。
“您怎么知道我有问题要问?”柳成荫也將酒倒入口中,只不过不愿沾湿衣物,一滴也未曾从嘴角流出。
“废话,不然你干嘛从山腰跑到山脚,閒的没事锻炼身体呢?”莫教习嗤了一口,“而且俺不用猜也知道你想要问什么,甚至能忍到这会儿再问俺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
柳成荫无奈摇头。
“我的確有些问题,今日来到这里便又多了一个问题。”他再度添上两碗酒,同时说道。
“说。”莫教习也不多话,只是又一次將碗中浊酒一饮而尽。
“我想知道……程兄是什么身份。”柳成荫將瓷碗端在空中,一字一顿问道,“为何能引起您、楼东席、甚至於孔师所有人的关注。”
莫教习没有再饮酒,只是摇头笑了笑。
“俺只能说,你小子那位程兄的身份的確不简单……至於具体是什么身份,俺也不能擅自告诉你。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说,他曾经是邙上学宫某一年最出色的学生,不过后来自请退了学。”
“既然是最出色的学生,为何又要退学?”柳成荫微微蹙眉。
“这就又涉及到宫廷密辛了,不是现在的你应该知道的。”莫教习將瓷碗往前推了推,示意柳成荫添上新酒,“你小子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上课。”
柳成荫动作上给莫教习添上了酒,心中却陷入了沉思。
其实话说到这里,他对程卓的身份已经有了一些猜测……恐怕与朝堂上的皇帝有一定联繫,只不过不確定这份联繫会有多深。
只不过这样的一个人物,为什么要躲到山阳城去开一个什么儔仙楼、整日寻欢作乐呢?
等等,寻欢作乐……
柳成荫心中忽然闪过一丝明悟。
在上个世界的歷史上,也常常有一些人整日寻欢作乐,那些人除了紈絝子弟以外,多是一些閒散的王爷,为了让父兄感觉自己没有威胁,这才放纵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