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走小船,满载著剽悍的甲士,桨擼翻飞,激起雪白的浪。
最先靠岸的船只上,曹彰一马当先纵身跃下,手提一桿长塑,奋力的朝著岸上衝去。
紧隨其后,成千上万的汉军將士迅速跟上,一架架云梯也从大船上搬了下来,飞快的向城墙靠近。
“放箭!”
徐娇嘶声力竭地吼叫。城头上,江东兵的弓弩手强压著內心的恐惧,將箭矢如雨般泼洒出去。
然而,汉军人实在太多了,他们一边衝锋,一边竖起木盾,密集的箭雨钉在盾牌上,发出“咄咄咄”的闷响,效果甚微。
“轰隆!”
一声巨响!一艘汉军借著强劲的水流,狠狠地撞上了水门附近的木柵!巨大的衝击力瞬间將粗大的木桩撞断数根!
船上的汉军悍卒发出震天的吶喊,顶著盾牌,挥舞著环首刀和长枪,如同嗜血的狼群,跃上堤岸。
这仅仅只是开始!
“顶住!给我顶住!”
徐娇挥舞著佩剑,状若疯虎,亲自在城头督战。他砍翻了一个试图后退的士卒,鲜血溅了他一脸,更添几分挣狞。
然而,汉军的攻势如同怒海狂涛,一波接著一波,永无止息!四万多大军,这是刘贤倾巢而出的力量!
汉军前赴后继,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地登陆了!
在这片钢铁与血肉的洪流最前端,一道高大的身影如同出闸的猛虎,势不可挡!
他就是曹彰!
他身披锁子甲,外罩一件玄色战袍,手中一桿精铁打造的长类,塑尖闪烁著致命的寒芒。
西津渡口陷入了汉军的汪洋之中,半个时辰后,曹彰便带人登上了城墙,甘寧这边也越过了敌人的水寨大门,战斗进入了最后的疯狂,同样也预示著西津渡的命运马上就要改写。
“杀!”
一声炸雷般的怒吼从曹彰口中爆发!他长类一摆,如同金色的旋风。
长如龙!横扫千军!挡在最前面的盾牌手,连人带盾被一股难以抵挡的巨力砸得四分五裂!
隨后,大类精准地刺穿一名江东校尉的咽喉,去势不减,又洞穿了后面一名长矛手的胸膛!
曹彰手腕一抖,两具尸体被甩飞出去,又砸倒一片!他根本不做停留,长类化作一片夺命的寒光,每一次突刺、每一次横扫,都伴隨著江东兵的惨叫和飞溅的鲜血!
曹彰犹如一头凶兽,大开杀戒,一路往前猛凿,江东兵在他那狂暴的力量和凌厉的攻势面前,
如同麦杆般被成片成片的倒下!
曹彰身上那亮眼的甲胃,很快就被敌人的鲜血染成了红色!
刘贤隨后也带人上了岸,加入了战斗中,步鷺、朱灵、路昭眾將士奋勇爭先,纷纷登上了敌人的城墙。
在曹彰这柄无坚不摧的尖刀带领下,在甘寧等悍將的奋勇廝杀下,汉军四万大军的恐怖力量被发挥到了极致!
整个西津渡外围防线,又撑了半个时辰就土崩瓦解了!
滩头被彻底占领!水门被完全攻破!城墙也被悍不畏死的汉军占据了,后续的汉军如同红色的洪流,源源不断地加入进来!
城头上,江东兵的抵抗越来越微弱,旗帜一面一面的倒下,他们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惨叫声、兵刃撞击声、房屋倒塌声、烈火燃烧的啪声,交织成一首地狱的輓歌。
很快,城门就被攻破了,徐娇在亲兵的拼死护卫下,退守到了城中心临时加固的府衙內。这里成了西津渡最后的核心据点。
府衙院墙高大,大门紧闭,里面聚集了数百名徐娇最后的亲卫。
他们试图做最后的困兽之斗。箭矢和石块从院墙內向外拋射,给靠近的汉军造成了一些伤亡。
曹彰解决了外围顽抗之敌,浑身浴血,杀气腾腾地赶到了府衙前。
他看了一眼正在吃力撞击大门的士兵和不断倒下的將土,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轻蔑的弧度。
“让开!”
曹彰一声暴喝,声震四野,正在试图撞门的士兵下意识地退开。
只见曹彰深吸一口气,將大类丟在一旁,然后,在所有人惊的目光中,他如同一头髮狂的犀牛,低头弓身,將全身的力量灌注於肩背,向著那扇厚重的府衙大门,发起了狂暴无比的衝锋!
“轰!!!”
一声震耳欲聋、远超巨木撞击的恐怖巨响!
仿佛整个府衙都震动了一下!那扇由硬木包铁、內部还顶著巨大门栓的沉重府门,在曹彰这蕴含了千钧之力的野蛮衝撞下,竟如同纸糊的一般!
门轴断裂,门栓崩碎!整扇大门向內轰然倒塌,激起了漫天烟尘!
烟尘瀰漫中,曹彰的身影如同从地狱走出的魔神,大步踏入了府衙前院!他的肩甲甚至因为那恐怖的撞击而微微变形,但他毫不在意,反手拔起插在地上的长塑!
“纳命来!”
曹彰的怒吼如同惊雷,在院中炸响!
徐娇亲卫被这非人的破门方式惊得魂飞魄散,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狭小的前院瞬间变成了最惨烈的修罗场!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曹彰的长塑再次化作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腥风血雨!他根本无视那些刺向他身体的刀枪。
身上的重甲和天生的悍勇为他抵挡了大部分伤害,即使有兵刃划破甲胃,带出血痕,也丝毫不能迟滯他前进的脚步!他的目標只有一个一一徐娇!
徐娇就站在台阶上,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著。
他看著那个浑身浴血、如同黄金铸造的杀神,在人群中犁开一条血路,势不可挡地向自己逼近!那冰冷的杀意几乎冻结了他的血液。他知道,自己完了。
什么功名利禄,什么守土之责,在绝对的力量和实力面前,都成了笑话。他此刻心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当最后几名挡在台阶前的亲卫被曹彰的长如同扫垃圾般扫飞出去时,徐娇与曹彰之间,再无阻隔!
徐娇绝望地举起佩剑,想要做最后的抵抗。
曹彰没有给他任何机会。他甚至没有用。在距离徐娇还有几步时,曹彰猛地將长类再次插在地上!
魁梧的身躯如同捕食的猎豹般向前一窜!直直的朝著徐娇冲了过来,徐娇急忙挥剑抵挡,但是曹彰身手太快,连续几次劈砍,连曹彰的身体都没有碰到。
不到几个回合,曹彰的双手,如同铁钳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掐住了徐娇的脖子!
徐娇的双眼瞬间暴凸,脸色紫涨起来,佩剑“当螂”一声掉在地上。他徒劳地挣扎著,双脚离地,双手拼命地去那只铁手,却如同撼树。
曹彰凑近徐娇因室息而扭曲变形的脸。冰冷的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仇恨,只有一种纯粹的、执行任务般的漠然,以及一丝对弱者的不屑。
“西津渡,攻破了!”
话音未落,曹彰双手猛地发力一拧!
“咔!”
一声清脆而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清晰地传了开来。
徐娇的挣扎瞬间停止,头颅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暴凸的眼中,最后的光芒彻底熄灭。
曹彰生生的將徐娇的脑袋了下来!
隨后,他高高的举起徐娇的首级,大声的喊道:“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残存的江东兵,看到主將的户体被如同死狗般丟弃在台阶上,最后一丝抵抗意志彻底崩溃。兵器掉落的声音此起彼伏,倖存者纷纷跪地请降。
从汉军战船擂响战鼓发动总攻,到曹彰亲手杀掉徐娇,宣告西津渡陷落,整个过程,前后一共不到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