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状态被南明朝打破了,李信等大同社成员被抓,南明朝居然还想把李信等大同社员凌迟处死。
这引的扬州大同社成员勃然大怒,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他们大同社的成员。
还有就是大同社和明朝交战,除了在战场击毙,又或者是审判之后明正典刑的官员和武将之外。
大同社从来没有虐待他们这些南明的官员和武将,他们愿意给粮食,甚至还能让他们赎身,不愿意给粮食的,大同社最多让他们做一些体力活,让他们写心得体会,甚至一天只做8小时的差事,每7天还休息两天,不说把他们照顾的有多好,但底线总是有的。
现在明朝的这些官员居然蹬鼻子上脸了,抓住了他们的人,居然用凌迟的刑罚来处置他们的人,这怎么能忍?
主持扬州军务的赵胜在知道李信被抓后,一方面把金陵发生的事情通报给元首府。
另外一方面则派出使者,告诉南明朝廷,他们愿意赎回李信等大同社成员,但被侯恂拒绝了。
这事已经公布出去,现在又不杀李信他们,这不是在打朝廷的脸,也极其影响前线的军心士气。
但被侯恂拒绝后,使者警告他们,敢杀害他们大同社的成员,大同社必定对等报复。
赵胜知道光语言上的威胁还不够,他一方面集结大军,同时调动扬州的水师,不断的进攻南明的长江水师。
从7月25号赵胜得到消息之后,双方在长江流域激烈交火,火炮连着轰鸣了三天,在这种情况侯恂根本不敢离开前线。
他这个主帅离开了。这对前线的士气打击是极大的,南明的军队甚至都有可能崩溃。
不过到了这一步侯恂也后悔了,他万万没想到,因为李信的事情,提前引爆了双方的战斗。
而侯恂被牵制在长江一线南明朝廷愕然的发现,现在他们外有强大的大同军,内部有几十万起义军,处于内外夹击的态势当中,朝廷随时都有可能覆灭。
八月二日,金陵武德殿内,一场决定南明命运的资政会议正在举行。
镇守在金陵的文震孟本想通过这场会团结南明的官员,大家想出一个办法解决眼前困境的。
然而这场会议很快变成了一场哭诉大会。
“陛下!叛军不是人啊!“一个张姓官员跪伏在地,涕泪横流,“我张家一百三十七口,全死在那些暴民手里!连三岁的孩童都不放过啊!“
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前一道狰狞的伤疤:“这是臣侥幸逃脱时留下的!那些贱民.那些贱民“话未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现在奴仆造反,杀戮士绅,请陛下为我等做主。”另一个李姓的官员哭诉道。
其他的人看到这一幕也是心有戚戚,现在金陵城外,对他们来说就是阎罗殿。只要是官员大户出身,通通都逃不掉一死。
这比大同军还狠,大同军最多要他们的土地,要他们的钱财,虽然很喜欢吊死人,但大部分都是罪有应得。
而现在城外的义军说杀全家就杀全家,不审不问,不讲道理。
南直隶的士绅现在全家不是往南方逃,就是往金陵城逃。金陵城就成为他们的孤岛,能抵挡四周的洪水,让洪水蔓延的越来越高了,他们已经不知道该投向何处了,恐惧如同瘟疫般在朝堂上蔓延。
甚至有不少人暗中想着,要是大同军打过来就好,他们最起码有底线,还讲道理,不像现在的叛逆,如同疯子一般,见人就杀,见人就砍,已经失去理智,根本不能交流。
坐在轮椅上的弘光帝茫然地看着这一切。这位年轻的皇帝面色苍白,眼神涣散,对眼前的混乱毫无知觉。
他今年还不到10岁,自从登基以来,他更像一个傀儡,被各方势力推来推去,现在要他去解决问题,他怎么可能拿得出办法,他甚至被这些官员说的恐怖的景象吓住了,整个人在轮椅上瑟瑟发抖。
钱谦益抱怨道:“本来大家都有底线,抓人就抓人,何必大告天下,还要凌迟处死,这不是在激怒大同军。”
“对呀,对呀,不能把路走绝了,要不然的话我等就危险了。”大同社已经说了要对等报复。
他们要真敢凌迟李信等人,以大同社的秉性,他们下手肯定会更加狠的,到时候就不是死一两个人的事了,真有可能九族皆灭。
论杀性,大同社的徐晨那是远远超过了太祖,半个天下的士绅,他是说清洗就清洗,所以赵胜警告的话,没人敢不重视。
文震孟不满道:“一威胁朝廷就放了这些叛逆。前线的军心士气还要不要?”
钱谦益不满道:“你这是想拉我等陪葬不成,难道用这样激烈的手段朝廷就能打得过大同军?”
“朝廷和大同社交战多年,被大同社俘虏的官员和武将,人家都可以赎回,我等抓了几人,需要把他们千刀万剐,这不更显得朝廷底气不足,还是和大同做交易,让他们把人数买回去。”
“荒谬!“文震孟拍案而起,“现在放人,朝廷威严何在?“
“威严?“钱谦益讥讽地笑了,“文首辅是要用我等的身家性命,去换那虚无缥缈的威严吗?大同社已经明言将对等报复,莫非文首辅想看到自己的九族被诛?“
文震孟脸色铁青:“钱谦益!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都什么时候了还讲这些虚的!“一位李姓官员跳出来,“我家八十余口全死在暴民手里!这些乱党就该千刀万剐!“
“你想死别拉着我们!“立刻有人反驳,“大同社的徐晨是什么人?半个天下的士绅他说杀就杀!赵胜的警告是闹着玩的吗?“
朝堂上顿时吵作一团。主战派与主和派互相攻讦,有人痛哭流涕,有人怒发冲冠,更有人直接厮打起来。弘光帝呆坐在龙椅上,嘴唇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