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简单的敬礼、握手之后,谢正军第一时间向刘所长询问起了,第十一例案件的核心人物:
“我听说这次『513案』能有进展,多亏了咱们所里的一位协理员?”
一眾督察连忙给退避人后的宋春眠让开路,刘所长笑呵呵地招手:
“来,小宋!这是谢局!因为你这次的关键作用,谢局可是专程过来问候你的!”
宋春眠嘆了口气,也没再扭捏,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
然后挠了挠头,敬礼道:
“谢局。”
新安区督察前辈们笑意吟吟。
刘所长也很是满意。
这小宋虽然只是个协理员。
但不论是形象上,还是场面上,都一点不给咱新安区丟人嘛!
虽然才上岗没多久,但这么优秀的人才,怎么能不算是新安区督察所培养出来的?
正好,手头上还有些宣传任务没完成。
也可以都交代给他!
不然怎么能体现出,所里对人才的重视、培养呢?
“谢局,这就是我们督察所新来的小伙子——”
刘所长正要好好介绍,便看见谢局狠狠挼了一下宋春眠的脑袋,哈哈大笑起来:
“车上听人说『春眠』的时候我就琢磨了,天底下不可能有跟宋长青一样蠢,给自己儿子取这破名字的人了。行啊你,能给你爹长脸!”
“???”
刘所长愣了愣,
“小宋——春眠啊,原来你早跟咱谢局认识?”
不是,你小子,又不按常理出牌!?
刘所长刚刚才整理好,打算好好为谢局介绍这个年轻人的腹稿。
譬如什么所里重点培养的官话。
此时又一併咽回了肚子里。
“谢局,注意影响。”
宋春眠不得不提醒道,然后小声解释了一句,
“我爸和谢局以前是战友。”
谢正军也是一时高兴,忘了注意形象。
此时连连咳嗽,恢復了那副精瘦干练的中年人形象:
“天冷,大家都別在外面站著了。先去会议室,我们把这个案子再研究一下。”
交代完以后,连忙示意宋春眠跟自己並行。
除了带路的刘所长,和看不见的女孩之外,两人几乎走在最前头,也有了说两句閒话的功夫。
谢正军问道:
“春眠,我记得你当年不是说过,自己不想干督察,才考的浦南么?
怎么回老家,又应聘协理员来了?”
宋春眠也不好说原因,只能敷衍:“这个,计划赶不上变化吧。”
“后悔了是吧?”
谢正军调侃起来,
“可惜了啊,你当年那成绩,上国督,进体制內肯定没问题的。
现在想从协理员转正,难度不小啊……”
“谢局,您就公事公办,千万別——”
“怎么?怕我带你走后门?你把老子当什么人了?
我告诉你啊,就算是宋长青亲自跪在我面前求我,我都——”
谢正军越说越激动,但很快就意识到场合,凑到宋春眠耳边悄声起来,
“我都帮不了你一点!”
“那就好。”宋春眠鬆口气。
谢正军知道宋春眠的性子,也不多说,只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提醒道:
“对了,南枝一会儿也会过来。你们得有……得有六年没见了吧?
正好你负了伤,会上简单说明一下情况,就可以离席了。到时候你们俩还可以敘敘旧。”
南枝?
一旁的女孩竖起了耳朵。
“不用了吧……”宋春眠十分抗拒。
谢正军摇了摇头,止住了宋春眠要说的话:
“行了啊,你们两个小孩子怎么样,那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们大人管不了,也不想管。
但有什么话,该好好说开的,就都给我说开了。
妈的天天让我们这群半截身子入土的,操心你们俩小屁孩儿的事情,是何居心啊?”
“哪能啊谢局,我看您身子骨硬朗的很,比我爸强多了。”
“少拍马屁,他都肿成球了,怎么跟我比?
而且,不是看南枝是叔的亲闺女,就替她说话啊。
当年这孩子……確实是有些原因的。”
宋春眠笑著回答:“我当然知道的。而且谢局,分手又不只是她的原因,我也有自己的考虑。所以……”
“分手?”
谢正军眉头一拧,怒视宋春眠,
“所以你们俩当年果然是在一起了是吧!”
女孩惊奇回头。
就看到原本满面和煦的中年人,一瞬间变得怒目圆睁。
活像个自家白菜被猪拱的老农。
她憋了许久。
又看向一脸懵逼,全然不知刚才被套话的宋春眠。
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笑出声:
“宋春猪!”
宋春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