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筱晓忽然警惕起来,悄摸摸环胸后退。
难不成宋春眠,真对自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
那她突然跑到这小子身边,不是自投罗网?
他是不是故意嚇自己,为了更好得手才……
“我只有一张身份证,你怎么让我开两间房?”
苏筱晓眨了眨眼。
忘了这一茬了。
“可你还是把房间开了啊。”
还是粉红色呢。
“因为从这里回去,能避开夜路,直接回家。你应该知道见过吧,我经常会从一个地方消失。”宋春眠提醒道。
“是啊,晚上我还在便利店看你手机。一出门,转头你就不见了,我就只能先自己回家。在楼道等你的时候,正巧撞上的那个凶手……
你这算什么,传送、瞬移?”
苏筱晓跃跃欲试,
“我也可以吗?”
“可以,但待会儿忍著別吐我身上就行。”
“还会吐?”
“副作用。我猜测原理是身体承受不住穿越的扭曲,但不至於把我们撕裂。”
“那我儘量忍住。”
“还有,待会儿出去的第一时间,记得帮我警惕一下周围。”
苏筱晓惊呼一声:“他有可能躲在家里?那是不是该提醒督察……”
“只是出于谨慎的猜测。情况太紧急,当时根本来不及锁窗锁门。”
而且老式楼房的门窗,也不怎么结实。
只要胆子大,宋春眠都能借空调外机翻进去。
“至於报案,没人会信的。”
宋春眠沉吟一声,从墙壁上取下一根赶驴的用具,
“只要能『看到』他,我们就不用害怕。”
他先行一步,有些迟疑:
“別跟丟了。”
下定决心后,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
孟俊辉捏著有些发疼的手腕,几乎是咆哮道:
“应该立即通知附近督察人员,加强周围警戒——歹徒可能还没有离开!”
他刚才不该给桌子来一掌的。
不服老不服,这把老骨头实在不经造了。
谢南枝则闭上眼睛,压抑心头一股莫名的躁动。
有一种扭曲的暴戾,徘徊在她的心头。
她取出一副手銬,將自己牢牢的锁紧。
防止在她【理解陈有孝】的这段时间里,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漏洞】都是有缺陷的。
她利用化妆品上,残留的信息,短暂【读写】了它的主人。
就有理解犯人、成为犯人的可能。
此时,只有紧闭双眼,她才能得到些许安寧。
因为,这能让她想起那个逼仄、阴暗到,让人想一辈子埋入其中的箱子——
布匹粗糙的质感,仍像是在剐蹭她皮肤般熟悉。
衣物的积压,会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
她意识到那个『箱子』是什么了。
她忽然睁开了眼睛:
“歹徒藏在衣柜。”
“什么?”
“歹徒对衣柜情有独钟。
每次作案,他都会事先藏进衣柜之中,享受儿时的安全感,直到入夜行凶。”
谢南枝推测道,
“他很有可能潜伏进,那位协理员的家中衣柜,等待时机,报復行凶。”
孟俊辉环顾四周,连忙看向刘所长:
“那个协理员呢?”
“小宋说他身体不舒服,我让人把他送回家了。”
刘所长嚇地大惊失色,磕磕绊绊地回应,
“我这就打电话问一下——”
有督察从长桌上拿出一个证物,提醒道:
“所长,小宋的手机被砸烂了,还留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