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眠没动手。
王翠英没再管他,只是一把抓过田盈盈的胳膊:
“走,快跟我去道歉,別让人家詹大师以后记恨咱来!”
女孩心烦意乱,一把甩开王翠英,喊道:
“我死都不给那个骗子道歉!”
她想逃。
但王翠英不放过她:
“田盈盈,你发什么疯!?知不知道詹大师有多关心你?
人家之前还跟我说你最近眉心犯冲,恐有灾祸,喊我带你过来,替你消灾——
你就这么报答人家!?”
田盈盈这才明白过来,今天那几个黄毛的来龙去脉。
什么托人照看?
分明是故意遣人盯梢——
都不用上前骚扰。
只每天被人死死盯著,都已经足够膈应人了。
她气笑道:
“人家坑著你的闺女,还让你钱消灾,你到底能不能醒醒!?”
“贫道一向遵纪守法,从未坑蒙拐骗过任何人!”
外面的动静太大,將教室之中的注意力,一併吸引了过来。
詹青阳见到这架势,只是冷哼一声:
“阿嚏!
王翠英,你的家事已经彻底影响了贫道的讲学。
贫道今天將剩下的学费退还与你,你不若处理完家事以后,再专心研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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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明是下了逐客令。
“詹大师,没有的事情,只是孩子叛逆,我这就让她给您道歉——”
王翠英哪愿意,气急败坏,
“田盈盈,快点儿给詹大师赔不是!不然、不然我就跟你断绝母女关係!”
“我早就不想认你这个妈了!”
田盈盈发现,当她歇斯底里地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时间好像在一瞬间凝滯起来。
她下意识地说出这句话,又转而觉得后悔。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短暂的寂静之后,她看到一只粗糙又年迈的手掌,要呼啸到自己的眼前。
她下意识的闭眼。
巴掌、疼痛,却不像意料之中般齐齐落下。
田盈盈缓缓睁开一条缝隙,却发现宋春眠的背影有些模糊,泛著虚影。
宋春眠鬆开抓握著王翠英的手,说:
“孩子气话,王姨,別放在心上。”
王翠英也怔怔地收手。
可情绪冷静下来,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宋春眠看向也有些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詹青阳——
他只是站在教室门口,並没有走出房门。
因为放在橱柜上的眼睛,视线触及不到房门的更外侧。
但是他能听到宋春眠对孙全福的询问:
“孙老板,你说詹道长开了【天眼】,能通晓古今,窥测未来是么?”
“当然,我亲眼所见!”孙全福信誓旦旦。
“那你觉得,他能看到我接下来想做什么吗?”
孙全福哼哼不说话,十分信服詹青阳的能力。
但詹青阳只想著,赶紧把这几个闹事的打发走:
“你们如果还不离开,我就要报案了。”
“我替你报。”
宋春眠说著,拿出了手机,开始输入文字——
scm:什么时候到?
智多星没有回应。
scm:来不及了,他就要跑。
最后一条信息发送出去后,宋春眠即刻拨通了周为民的电话。
“餵?”
开著免提,周为民的声音倒也算嘹亮。
但宋春眠也没有回答他,只是大步走向了詹青阳。
橱柜上的眼睛,远远在缝隙间,注意到这个年轻的身影。
詹青阳对他莽撞的举动还深感疑惑,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你要做什么?”
“你的眼睛是不是在橱柜上?”
眼睛丟了,但耳朵没有,詹青阳骤然一惊。
下意识地反应是,这年轻人怎么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