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禪这辈子哪里受过这么大的委屈,正在气头上听到刘尧这么问,没好气的说道,
“依我之见,刘禪当然是贤明之君,功比高祖汉武,品德堪比尧舜了!”
“怎么,你不服气?”
刘尧呵呵一笑,摸了摸刘禪的脑袋。
“同学,你这就有点夸大了,刘禪虽然没有刚才那些孩子说的那么不堪,但是也绝对没有这么厉害。”
“网络上有句话说的还算中肯——刘禪是皇帝中的守门员。”
刘禪撒过气后心情舒畅一些,听到这话,心中不禁又升起一股好奇心。
“你说朕...额,刘禪是守门员是什么意思?网上又是什么意思?什么网?打鱼的网?”
刘尧看著胖乎乎但是眼神傻乎乎的刘禪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耐心的解释道:
“意思就是说只要比他贤德,就是好皇帝,比他还差,那就是妥妥的昏君了。”
“什么话?刘禪真就如此不堪?”
刘禪气的腮帮子鼓鼓的,让本身就胖的他显得更加肥胖。
刘尧摆了摆手,“倒也不是,刘禪为人太宽厚,太好说话,所以才造就他身边们的大臣们若是贤臣,季汉便蒸蒸日上,若是奸佞,季汉便一落千丈这种情况的发生。
如果他能为人威严一些,镇得住底下的人才好啊。”
对於这样的评价,刘禪自然十分不服气,反问道,
“那你们知道他当时面对的是何种逆境吗?魏逆家大业大,吴狗也摇摆不定,他还没有权力,当然什么都做不了了。”
刘尧淡然一笑,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但我想说的是,还好刘禪什么都没做,执政前期放权给了丞相啊,不然就凭他后期宠信宦官黄皓的骚操作,蜀汉根本撑不了这么多年。”
“一个宦官能掀起多大的浪....”
刘禪有些不服气的小声嘟囔著。
“宦官能掀起多大的浪?”
刘尧看著刘禪摇了摇头,
“那我问你,远的不说,十常侍之乱你总知道吧?”
刘禪当然知道,听到这话,瞬间哑口无言不知道如何反驳。
想到近些日子自己对黄皓有些过於宠信了,刘禪不禁脸色赤红,自己好像是有些昏庸。
但刘尧此刻只想好好的给眼前这小胖补补课,让他的认知不要认知停留在这么浅薄的层面。
他站起身,拿起一块木炭,在石板上写下了皇帝,士人,宦官三个词语。
刘禪看不懂刘尧的意思,一时间有些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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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刘禪发呆,刘尧掰下一块小木炭朝著刘禪扔了过去,
嗖的一声,木炭便精准的砸在了刘禪的额头上,留下一块黑黢黢的印记。
“哎呦!你竟敢扔我!”
刘禪怒目而视著刘尧,“你想干什么!”
刘尧可不惯著他,
“好好听课!要不我就把今天你跟同学打架的事告诉你家长去!”
刘禪听后缩了缩脖子,
“告诉相父?他知道我被几个山野小民打了肯定饶不了我。”
“好吧好吧,我好好听你说还不行吗。”
见刘禪妥协之后,刘尧指著宦官两个字继续说道,
“一般来说,宦官们除了照顾皇帝的起居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作用,那便是帮助皇帝对抗士人。”
“但可怜的是,刘禪执政前期,禁中宿卫都是由士人来统领的,宦官们没有一点实权。”
“换句话说,刘禪自己本身都没有权力,更遑论他身边的宦官了。”
“季汉初期,宫中掌权的是董允,郭攸之,向宠,府中掌管政治的是蒋琬,费禕,这些名字你是不是特別熟悉?没错,这都是出师表中诸葛亮提到的肱骨之臣。”
话音刚落,他嘿嘿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
“你可知道在这些肱股之臣的掌权下,刘禪过的是什么日子?”
刘禪听到这话,无语的瞟了一眼刘尧,蔫头耷拉脑袋的说道,
“当然知道了,连纳个妃子,董侍郎都不允许,每天无非就是玩玩蛐蛐,斗斗鸡,遛遛狗.......”
“就连这点自由,都要被重重限制。”
刘尧笑道,
“说的不错,你这小子,聪明倒是挺聪明,不过看你这蔫巴巴模样怎么一副代入了刘禪视角的样子啊?”
“不过这样也好,代入了刘禪视角,比较有助於你理解我接下来所讲的內容。”
见刘禪不说话,刘尧继续说道,
“你別觉得刘禪可怜,诸葛丞相权利的集中正是季汉前期可以多次北伐的根基所在,虽然刘禪处处受到牵制,但是这也从最大的程度上发挥出了丞相的才能。”
听到这话的刘禪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怎么这话听著我就这么废物呢?”
刘尧话锋一转,
“说了这么多,你可知道为什么宦官这些大部分都没出过京城甚至於都没有出过皇宫的阉人会受到士人的不待见吗?”
刘禪看著刘尧眨巴眨巴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是不想说,而是根本不知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