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使边民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前年,晁错上书,主张大力整修边防,然后选用精兵强將,进攻匈奴。
除此之外,还要钱移民实边,然后步步为营,让匈奴没法南侵。
如果说晁错的策略是武,那贾谊的策略则是文。
他针对匈奴的入侵,提出了三表、五饵。
简单来说,就是要从文化上征服匈奴,並笼络部分匈奴势力,使他们內訌,互相攻伐,这样匈奴就没有南下的实力了。
虽然大部分人並不认同这套理论,但刘恆决定让他试一试。
八月。
这一日,周亚夫正在巡视温县。
所有政务处理完之后,温县长忽然提道:“郡守可知那许负?”
“可是那相师许负?”
“正是,如今她正在县中,郡守若是有意,可请她过来看一看。”
周亚夫轻捻鬍鬚,他当然听说过许负。
许负曾为薄姬看相,预言她会生下天子,如今刘恆已登基为帝,证明她所言非虚。
自此以后,周围的官吏、百姓对她很是恭敬。
周亚夫闻言不以为意。“那你便请她过来,我倒要看看,她是否真有如此灵验。”
没过多久,许负便被带到了县衙。
她年过古稀,已是满头白髮,但身体还算硬朗。
“许负拜见周郡守。”
“不必多礼。”
周亚夫当即与她赐座。“听闻你善於相面?”
许负谦逊道:“略知一二。”
“那你与我看看,我今后將会如何?”
“喏。”
许负上前,仔细端详著周亚夫的面相。
过了一会儿,她才重新坐下,答道:“郡守面相尊贵,三年后可封侯,封侯八年后可拜將入相,而后九年,就会被饿死。”
堂內眾人闻言本想恭贺,但又听到许负预言周亚夫最后会被饿死,一时都不敢出声,唯恐周亚夫发怒。
周亚夫並没有生气,反而是摇头笑道:“我兄长已承袭爵位,我又如何封侯?难道说三年后我將再立功封侯?”
“再者说,我既然会封侯拜相,又怎么可能饿死呢?这话前言不搭后语,你觉得对吗?”
许负面色如常。“郡守有条竖直的纹理到了嘴角,这便是饿死的面相,郡守若是不信,老身也没有办法。”
周亚夫依旧不信,正在此时,吴行明从外面赶了回来。
他便招手道:“行明,你也过来看看面相。”
吴行明摇头道:“面相?我可不信这个。”
“看看而已,就当是消遣嘛。”
吴行明也没当回事,便坐了下来,由许负来看相。
许负仔细地看著吴行明。
不知为何,许负越看,她的表情越发凝重。
时间久了,吴行明有些不耐烦。“看好了吗?”
许负神情恍惚,自顾自地低语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看不透呢?”
周亚夫好奇地走过来,询问道:“许相师,看出来了吗?他是何面相?”
许负抬头看向周亚夫,神情突然惊恐了起来。
“怎么会变了?这...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许负的状况很不正常。
吴行明关切道:“您没事吧?”
谁知许负更为惊恐,极力地躲著他,竟然直接摔倒在地。
吴行明不明所以,还想去搀扶她。
她却直接挣扎著起身,从屋里跑了出去。
边跑边念叨著。
“变了...变了,全变了,全变了!”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许负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给吴行明看完面相就疯了?
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