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明日带人过来正式动工。
此事颇为简单,只用了四日,他们便將门修好了。
完事后,晁错还称讚吴楷,办事乾净利落。
吴矩本以为这只是一件小事。
谁知过了半个月,宫里的黄门找到他,说是陛下召见。
吴楷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他与刘启没有任何交集,召见他做什么?
正当吴楷准备询问那黄门时,对方却主动开口道。
“吴工师放心,陛下只是要问你一件事而已。”
“何事?”
“月初时,吴工师可是去內史府凿了一面墙?”
“是。”
“你可知凿的那面墙可是太上皇庙?”
“这...晁內史当时也知情啊。”
“他有说这是陛下的旨意吗?”
“未曾有过。”
“那现在便有了。”
“现在有了?”
吴楷疑惑地看向那黄门,还有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对,凿墙为门实乃陛下旨意,等会到了殿內,你可不要说错了。”
吴楷点头应下。
聊到这里,他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无非是晁错私自凿墙,现在有人要拿这事定他的罪。
而刘启选择包庇自己的老师。
吴楷又看了看那黄门,询问道:“不知宦者如何称呼?”
“內臣名为春陀。”
未央宫,前殿。
此时已经过了朝议,殿內並没有多少人。
春陀先进入殿內匯报,然后才將吴楷领了进去。
“臣工师吴楷,拜见陛下。”
“平身。”
殿內,除了刘启、晁错外,还有丞相申屠嘉以及廷尉张欧。
至於张释之,因为私仇,已被刘启贬为淮南相。
申屠嘉走上前来,直接问道:“老夫问你,五月初九,太上皇庙墙是你凿的?”
“回申屠丞相,確有此事。”
“晁內史当时可说这是陛下的旨意?”
“说...说了。”
“可有凭证?”
“並无凭证。”
申屠嘉喝问道:“那你为何说这是陛下的旨意?”
“这...”吴楷忍不住看向春陀,这要如何解释?
正在他不知该如何回答时。
却听见殿中的刘启沉声道:“申屠丞相,何故要刁难一个工师呢?”
“回陛下,臣並非刁难他,只是想將此事查明而已。”
“查明?”刘启站起身来。“朕已经说了,此事乃是朕授意老师所为,丞相不信,朕便將工师也找了过来,如今却还是不信。”
“朕想问一问,申屠丞相到底信什么?莫非是觉得朕在撒谎?”
刘启语气越发严厉,申屠嘉连忙拜道:“陛下,臣绝非此意!”
“那是何意!”
“臣...臣...”
申屠嘉没想到刘启如此袒护晁错,一时无从辩解。
刘启又道:“张廷尉。”
张欧出列道:“臣在。”
“朕若是撒谎,该判何罪?”
张欧当然不敢给刘启定罪,他只能答道:“天子无过。”
刘启却是不依不饶。“申屠丞相,你来说说,朕该判何罪?”
申屠嘉告罪道:“陛下,此事皆是臣之过。”
刘启上前將他扶了起来。“丞相快起,朕並非是怪罪丞相,只是觉得微末之事,勿要坏了君臣和谐。”
“陛下所言极是。”
申屠嘉缓缓起身,但心中却极为委屈。
刘启为了晁错,硬生生地摁著他的头认错,他身为丞相,何时受过这样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