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墙之事,最终以申屠嘉诬告结案。
刘启念在他劳苦功高,便免去了责罚。
吴楷无功无过,事情结束后,便由春陀送了出来。
次日,申屠嘉便告病在家。
眾人並未在意。
三日后,丞相府传来噩耗,申屠嘉气急吐血而亡。
刘启极为惋惜,对其家人皆有封赏。
而后,陶青接任丞相之位,晁错则改任御史大夫,位列三公。
这些朝堂上的爭斗,与吴楷並没有关係。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工师而已。
七月初三。
贾谊之孙贾嘉满月。
他邀请了一些亲友赴宴,吴家自然也在其中。
到了年底,贾谊的《王制》就要编修完了,到时候,他的礼制改革也能全面推行下去。
耗费了这么长时间,他总算是要完成第一步了。
只要第一步成功,那接下来的第二步、第三步就顺利多了。
因此贾谊虽越发年迈,但精气神却越来越好。
这次算是家宴,一眾亲友言笑晏晏。
正在此时,忽有家僕来报。
“贾公,门外有一儒生求见。”
“儒生?”
家僕递上名謁,只见上面写著:司马相如,字长卿,蜀郡成都人。
贾谊想了想,他似乎听过此人的名字。
好像是年初时捐钱入仕,现任武骑常侍一职,听说有些才学。
商贾之后,贾谊厌恶的便是商贾。
因此,他將名謁交还给家僕。
“告诉他,今日是家宴,不见客。”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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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一直进行到申时,眾人才各自离去。
贾谊亲自出门,將吴行明一家送上马车。
就在他转身回府时,忽然有一人朗声道。
“晚生司马相如拜见贾公。”
贾谊皱起眉来,没想到这司马相如还挺有耐心。
现在人都到面前了,他若是拒而不见,实在有失礼数。
贾谊转身端详著司马相如,只见他身材挺拔,且模样清秀。
至少给人的印象还不错。
“你见老夫有何事?”
“贾公博闻强识,才学过人,晚生前日做了一首赋,想请贾公斧正。”
看赋?贾谊现在忙於政事,对於诗赋已不大感兴趣。
“今日就罢了,老夫早已睏乏,他日再看吧。”
眼看著贾谊便要回府,司马相如只好道出实情。“晚生想托贾公將我引荐与梁王。”
“梁王?”
“正是,晚生虽为武骑常侍,陪侍陛下左右,但陛下不喜诗赋,且因捐官之事,多受排挤。”司马相如恳切道:“贾公有所不知,为求得此官,晚生已散尽家財,若是如此蹉跎,恐...”
贾谊闻言,抬手制止道:“且住,说了这么多,无非是为求功名。”
“正...正是。”
要说引荐,贾谊还真可以。
虽然他只做过半年刘武的太傅,但却颇受敬重。
刘武每次入京,都会专程携礼来拜访。
除了行事鲁莽外,贾谊对刘武还是很满意的。
他看著满是期盼之情的司马相如,嘆了口气,招手道:“隨我进来吧。”
书房內。
贾谊正看著司马相如所写的《离乡赋》
这是他在离开蜀地,前往长安的路上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