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夏尔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斯嘉丽的护卫。
他换上印有巴赞家族家徽的套装,整洁而庄重,还洗了个澡。
斯嘉丽甚至特意为他准备了一间舒適的房间,细心安排让人感到温暖。
对於阿希礼家的布局,夏尔並不陌生,尤其是装钱的地方,夏尔不会偷钱。
但他会在阿希礼以没有钱为理由拒绝借钱时,“不小心”的打开装钱的抽屉,然后用玩味的自光看向阿希礼,每到这时,阿希礼也只好选择“借钱”。
他常常与阿希礼在这里把酒言欢,畅谈帝国的未来。
每当聊到自己的理想,即便早已过了青春年少的年纪,阿希礼依然会像少年一样放声大笑,那爽朗的笑声似乎穿透了岁月,如今仍在夏尔的记忆中迴响。
“兄弟们啊—”
夏尔低声喃喃著,推开了阿希礼的房门。
房间內,一幅蛇骑士团的油画静静的掛在墙上。
画中,夏尔站在居中的位置。
而在他身后,是整整齐齐排列的骑士们,他们穿著熠熠生辉的黑色鎧甲。
夏尔的目光停留在画面上,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
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叫出画中每一个人的名字,这些名字承载著太多荣光。
然而,这张画卷中的许多人,早已在十多年前那场远征中英勇阵亡。
夏尔的指尖微微颤抖,仿佛还能感受到昔日战友们在身边的气息。
他闭上眼,耳畔似乎再次响起那熟悉的呼喊声、笑声。
有些人已经死去,也有些人失去了头颅,蛇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你是谁?”
正当夏尔沉浸在记忆的长河中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警觉的声音。
夏尔回头,看见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正站在门口。他的模样几乎和阿希礼如出一辙:一双如湖水般澄澈的秉色眼晴,金灿灿的头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那股与生俱来的正直气质让人无法忽视,简直和童话中的王子如出一辙。
“我是若泽.德雷福斯,”夏尔温和的回答,语气带著几分自我介绍的从容,“是你们家刚招的护卫。我三个小时之前和你母亲见过一面。”
少年显然没有被这简单的回答打动,他微微眯起眼,语气带著些许不悦:
“这是我父亲的房间,谁让你进来的?”
夏尔打量了一下少年,他的肌肉紧绷,站姿笔直,一看就是经过高强度训练的人。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容侵犯的坚决。
“抱歉。”夏尔汕汕一笑,试图缓和气氛,“阿希礼.巴赞老爷是个英雄,对英雄心生崇敬,不正是帝国男儿的天性吗?谁不想上阵杀敌,保护人掏呢?”
“你瓷该说,报效祖国才对。”少年的声音中多了一丝教训的意味,眉头一挑。
夏尔隨即摇头笑道:“对我来说,老百姓就是祖国。”
“肤浅。”韦德冷冷警了他一眼,语气中却少了几分敌意。或许是因为夏尔称讚了他的父亲,他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以后未经允许,不许擅自进入我父亲的房间。”
夏尔点头,微微一笑。他能理解韦德的態度。
对这个少年而言,这间房间是不可宣瀆的圣地,是他与父亲之间的纽带与象徵。
记得上次见到韦德时,这个男孩不过六岁,尚且天真懵懂,脸上还带著孩童的稚气。而如今,韦德已经成长为一名眉宇间带著坚毅的少年,身上散发著与他父亲如出一辙的英气。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夏尔心中默默感慨。
忽然间,他想起了阿希礼临別前特意叮嘱过的一件事,那是父亲寄托在儿子身上的殷切期望,也是夏尔今天想要传递给韦德的。
“对了,韦德少爷。”夏尔抬起头,语气中带著几分认真。
“还有什么事?”韦德的语气依旧庄重。
“我想,总有一天,阿希礼.巴赞老爷会验证你,是否真正成为了一个男子汉。”夏尔眼中带著一丝追忆与郑重,“儘管以下人的身份说出这番话有些失礼,但这是我心中真实的想法,也是阿希礼老爷临別时让我转告给你的。”
韦德目光一凝,认真注视著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比自己年长五岁的青年,那一头茶色的自来卷,似乎与记忆中的某个人你相似。
“你说得仆对。”韦德缓缓开口,“我也知道,总有一天,我会与父亲在另一个国度相见。正因为如此,我一直努力。我要成为父亲那样的人,让他为我感到自豪,而不是为我蒙羞。”
夏尔听著韦德的话,目光中不禁透出一抹欣慰。
阿希礼,您真的有一个好儿子啊·
韦德忽然皱了皱眉,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刚才见面时,我已经说过了,少爷。我叫若泽.德雷福斯啊。”夏尔笑了笑,语气中带著几分调侃的味道。
“败,我记住了。”韦德点点头,目光重新变得深邃而冷静。他顿了一下,
接著说道:“德雷福斯先生,如果你想成为像我父亲那样的英雄,保护人掏,报效祖国,那么总有一天,你需要离开这个撞邸。”
他语气认真,带著少年特有的篤定与一丝未来的憧憬:“街有去帝国的军部,或者加入冒习者公会,你才有机会施展拳脚,成为一个真正的大人物。明白了吗?”
“明白了,韦德少爷。”
当天夜幸,韦德以检验护卫实力为由,要求夏尔与他进败剑术训练。
面对少年的热情挑战,夏尔无奈,街得答瓷。
他知道,蛇时代早已成为过去。而如今,或许正是培养下一世代的最佳时机。
夏尔曾被幻琴转化为血族眷属,与她签订了灵魂契约。
儘管幻琴之血已被洗净,灵魂契约的禁却仍然束缚著他,使他无法对幻琴下手。
若自己无法杀死幻琴,那么培养一个能够打破这桔的人,不正是最好的选择吗?
回到帝国后,夏尔早已不好了倾囊相授,將自己的全部亍艺传承给年轻一代的准备。
斯扰丽站在一旁静静的看著,目光幸满是追忆。
当年,阿希礼也曾这样训练韦德。
每次,年幼的韦德总被父亲打得体无完肤,而夏尔则坐在一旁的摇椅上,喝著扎啤,大笑著为他们加油打气。
那一幕仿佛还在昨日,清晰得仿佛一伸手便能触碰。
“阿希礼——..”其斯扰丽低声呢喃,目光微微湿润。
场地中乓,夏尔和韦德的对练已然开始。
与当年阿希礼一瞬间便將韦德击倒的雷霆之势不同,夏尔总是刻意放水,甚至每次都夸张的大呼求饶,惹得少年越发得意忘形。
在韦德眼中,夏尔是他的同龄人。
“好厉害啊,韦德少爷!”
夏尔一边舞木剑格挡,一边故意讚嘆道。
韦德的攻击毫不留情,眼中燃烧著斗志:
“你可是我们巴赞家的护卫!这种水平,怎么保护得了我艺艺?给我打起精神来!战士不该想著如何防御保护自己,而是该想著如何进攻!”
在韦德看来,他已牢牢掌控了局势。然而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夏尔显然是游刃有余,完全以“老叟戏顽童”的姿態与少年过招。
儘管如此,夏尔依旧配合著少年,夸张的后退一步,苦笑著喊道:
“少爷,您的剑术真是太强了,我真的完全不是您的对手啊!”
韦德的斗志更加高涨,攻击愈发凌厉。
终於,夏尔的木剑被韦德一剑打飞,直直落在地上。
紧接著,韦德抬起手中的木剑,用剑尖稳稳的指向夏尔的面庞,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你输了,德雷福斯先生,但你也不赖,也许有朝一日,会贏过我,而到那时,我也就该努力自我反思了。”
少年语气中透著几分胜利的骄傲。
“您真的你厉害啊!”
夏尔笑著举手投降,神情中儘是鼓励与欣。
“不,我的剑术,远远不如雅兰黛公主。”
这时,站在一旁的斯扰丽轻轻站起身,笑著插话道:
“好啦好啦,韦德,別再缠著德雷福斯先生了。他明天还要陪去一趟六角皇宫,而你明天也要上学。
现在赶快休息吧。”
韦德闻言,不情不愿的收起木剑,但依旧得意的挺起胸膛:
“若泽,我会继续训练你的!你说过,你想成为像我父亲那样的英雄。既然如此,我决不充许你擅自懈怠,除非你收回你说过的话!而如果你真的收回了这句话,我会瞧不起你,那么晚安,若泽!”
夏尔看著眼前意气风发的少年,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欣慰。
他的嘴角上扬,目送韦德昂首离去。
而夏尔,也朝著撞邸外的方向缓步走去,斯扰丽见状,连忙起身,唤住了他。
“德雷福斯先生,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她的声音中透著关切与一丝疑虑。
夏尔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她,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乡下人,想看看大都市。”
斯扰丽微微皱眉,语气中多了几分警告的意味:“可不许去赌场啊,德雷福斯先生。”
夏尔轻轻一笑,语气带著几分调侃的轻鬆:“放心,我保证不会不去的。”
“明天,我们八点钟去六角皇宫,我会教授雅兰黛公主礼仪课,也请您儘早休息,以免犯困。”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