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的眼神微微一滯，烟雾在他唇间缓缓弥散，声音低沉而疑惑：“可为什么，我对她没有半点记忆？”

米里哀的神色微变，意味深长的看著他，嘆了口气，“估计她用了某种手段吧。在这个世界，

魔法的力量远超科技，甚至比科技更精准，更方便—想要抹去一个人的记忆，未必是难事。”

夏尔沉默了一瞬，指尖摩著菸捲，深邃的眼底翻涌著无法平息的怒火。

“老高，我被软禁了整整十年。”他的声音低沉，如同风暴来临前的沉雷，“我的朋友，我的人生，我的梦想，都被她践踏得一乾二净—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冰冷。

“—一我要復仇。”

“楚幻琴之所以做出那么多恶行，不就是因为爱你吗？”

米里哀主教轻轻嘆了口气，目光中带著几分复杂的意味。

“爱？”夏尔笑了一声，烟雾在他唇间缓缓吐出，眼神冷漠如刀锋，“老高，那不是爱。”

夏尔的声音低沉，却透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

“她所沉迷的，从来都不是我，而是她自己的幻想。她不过是沉浸在自我满足的执念里，从未真正睁眼看过这个世界，更湟论去理解我。”

米里哀的嘴角微微扬起，语气带著一丝调侃，又带著一丝探究的意味。

“病娇啊他们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爱与死，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同一枚硬幣的两面。”

米里哀主教又看向夏尔，意味深长的一笑：

“你培养雅兰黛，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让她亲手杀了楚幻琴，对吗？”

夏尔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深邃，烟在指尖缓缓燃尽，最终化为灰烬，他轻轻吐出两个字：

“如今，我已无法亲手杀死她了。魔法层面的制约让我永远失去了这个可能。可即便如此，我也绝不会让她继续存在下去。”

米里哀主教微微眯起眼晴，像是从夏尔的身上察觉到了什么：

“然后，你还希望雅兰黛亲手杀了你，对吗？”

夏尔陷入了沉默，良久，他点点头。

“我杀了她的父亲。”他的声音低沉，透著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儘管那並非我的本愿，但这一切的结局，早已註定。我想，我应当偿命。否则，雅兰黛这一生都无法安眠，她应当亲手杀死我，这样，她才真正摆脱仇恨，得到重生。”

米里哀轻轻嘆了口气，摇了摇头，语气里透著一种无奈的讽刺。

“老祁，你知道吗？你这么做，不过是在培养第二个楚幻琴罢了。你很擅长培养病娇，知道吗？你不自爱，所以，总会有女人加倍的爱你，甚至爱到痴狂。”米里哀顿了顿，语气变得意味深长，“希望你能注意这一点才好。”

“老高，你不理解情况，而且，我培养雅兰黛，辅佐她成为女皇，但我绝不会让她知道我的秘密，也绝不会让她得知我曾经做过的一切。”

米里哀摇了摇头：

“还是那句话，別低估任何人。”

“算了，不说这个。老高，我问你件事一一你们教会国一直掌握著针对黑暗生物的特殊魔法，

有没有办法杀死楚幻琴和仙杜瑞拉？”

“够呛，也许教皇有办法。”

“那就找他一一”

“但我和教皇不熟，而且，教皇也不是善茬—”

两人在交谈之时，已经走入深林之中。

经过了一周时间，两人从北境三省，直达帝国最西部，这里几乎是人类的禁区，经常有魔物会跨过此地，袭击人类的村落。

眼前，是一只身中数十剑的巨熊魔物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