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一她们竟然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甚至比记忆中更具魅惑。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何还活著?”
夏尔目光冷厉,手指微微蜷缩,掌心的魔力隱隱翻涌,隨时准备动手。
“夏尔,你当时下手可真狠啊”月影娇滴滴的轻笑,脸颊泛起病態的红晕,宛如回味著某种令人愉悦的痛楚。她轻轻抬起手,指尖带著某种暖味的痴迷,试图抚上夏尔的脸颊,“可是呢—我们很喜欢哦。”
她的声音温柔又甜腻,如同情人的低语,却让人遍体生寒。
“进屋坐坐吧,夏尔。”卡莲则截然不同,她目光犀利,语气中透著不容抗拒的霸道,嘴角扬起一丝胜券在握的冷笑,“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她缓缓靠近,一只手直接伸向夏尔的手臂,似乎想要將他锁住:
“这里可是联合王国,你竟然胆敢涉足此地,本就已经是自投罗网。”
“更何况一一”月影的嘴角的笑意愈发讽刺,“你还带来了两个“软肋”。”
“是什么让你变得如此天真呢,夏尔?是因为爱吗?你的爱,为何给予那些根本就不爱你的人呢?我们如此爱你,为何你就不能多施捨一些爱给我们呢?”
“谈谈吧,夏尔。”
“我跟你们一一没有什么好谈的。”
“是吗?”
卡莲眯起眼,目光带著一丝危险的光芒。
夏尔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不屑,缓缓抬起手指,指尖縈绕著淡淡的魔力波动。
“杀你们一次,毫不费劲。”他的声音冷若寒冰,带著不容置疑的杀意。“再杀你们一次更不费劲。”
自从继承了婕好的圣咒魔法后,夏尔终於能够控制自己的毒系魔法,不再让它成为一场无差別的屠戮。然而,即便如此,他依然不愿轻易动用魔法,除非万不得已。
尤其是在雅兰黛面前一一他绝不能暴露真实身份。
一旦身份揭开,他便无法再暗中保护她,更无法在她迷茫时给予必要的指引。
好不容易才和雅兰黛建立了关係,虽说还称不上是教父与教女般的亲密,但至少,她並不討厌自己,这就已经足够了。
夏尔缓缓抬起手,掌心微微凝聚魔力一一只要他念动咒语,那把宫廷细身剑便会破空而出,化作他手中的利刃。然而,就在他准备这么做时,月影的声音幽幽传来:
“我们不是来和你打架的。”
她轻轻的笑著,声音如梦似幻,带著一股让人难以捉摸的意味,“而且,就算你再杀死我们,也无济於事。”
夏尔的眼神微微一凛,指尖的魔力一瞬间凝滯。
“仙杜瑞拉会復活我们。”
月影迈前一步,红瞳中倒映著夏尔的身影,语气轻柔,却带著一丝冷淡的篤定,“也许,对现在的我们而言,比起徒劳的战斗,更需要的是一次——理性的交流。”
她微微侧头,兔耳轻轻一颤,唇角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所以,还是赶快进屋吧我会给你泡茶的。”
无法杀死她们吗?
夏尔的心微微一沉。
这倒也合情合理,仙杜瑞拉的能力,他曾亲眼见证过一一那並非凡人所能抗衡的神秘力量。
即便他能再次將她们的身体撕裂成碎片,又能如何?她们依旧会如鬼魅般归来,甚至更加执著的缠著自己不放。
夏尔抿了抿唇,目光冷冷的盯著月影和卡莲,语气不带一丝情绪。
“不过,我们又有什么好谈的?”
夏尔的语气冷淡,眼神中透著警惕与不耐。
“我们也不是不能反水哦,夏尔。”
月影轻笑,红瞳中流露出一丝挪输,语调轻柔得宛如情人间的私语,然而话中的內容却带著不容忽视的分量。
“我们之所以追隨幻琴大人,是因为女王陛下与她的利益在同一条船上。但你知道的,女人都是自私的。如果你愿意,女王陛下或许会考虑给予你一些————-特別的帮助。”
她故意加重了“特別”二字,仿佛这其中藏著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
夏尔沉默的凝视看她们了,心情逐渐沉重。
““..——星歌,已经知道我来到联合王国了?””
“当然知道。”
卡莲的回答果断而篤定,几乎没有一丝犹豫。
就在这时一夏尔猛然感觉到背后有异样,剎那间,一条碧绿的藤蔓宛如毒蛇般从阴影中猛然窜出,悄无声息的缠绕住了他的腰身,力度之大,瞬间让他动弹不得。
—寄生种子(parasiticseed)。”
藤蔓如蜘蛛织网般紧紧收缩,坚韧得如同钢丝,勒得夏尔骨节作响。他想要立刻释放毒系魔法腐蚀掉这东西,可就在他运转魔力的瞬间,却发现身体的反应迟了一步一一太迟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
夏尔咬紧牙关,额角微微渗出冷汗,他低头看著那些藤蔓一一它们不是凭空出现的,
而是早已埋藏在某个细微的瞬间,在他毫无防备时悄然生根。
“夏尔。”
月影微微一笑,声音轻柔得像是在讲述一个温柔的童话,却让人脊背发寒。
“你会在意那些隨风飘散的蒲公英吗?你会怀疑空气中瀰漫的香有什么不对劲吗?
你会害怕那些靠近你的小兔子、小猫小狗吗?”
她一步步靠近夏尔,指尖轻轻抚摸著那条缠绕他的藤蔓,仿佛这只是一场温存的邀约,而非猎物落入陷阱的无力挣扎。
“女王陛下想在你身上留下標记,根本易如反掌,不是吗?”
她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狡的笑意,缓缓低声说道:
“你问『是什么时候”?真是可爱的问题啊,夏尔———”
她的红瞳倒映著他的身影,如同猎人欣赏著困兽的挣扎。
“在你被幻琴大人抓住之前,你就已经被女王陛下寄生了,现在,请进屋来吧,咱们可以好好聊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