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於倾危之际,神色自若,奋扬神武之威,独臂克靖凶顽,群丑震慄,大彰天朝之威德,特颁敕旌之】
【恩赏:“易筋洗髓液”
【饮之可习得,“百炼”】
【“百炼”,此物被动生效:
【效用一:
【但见诸般身法架势,无论雅舞杀技,皆可目过心印,立摄其神。纵繁复如百鸟朝凤枪,凶戾似苗疆血战刀,观之即会,习之即精,无须百日苦功】
【效用二:
【天赋九霄鹤骨,落地生根,虽奔雷骤雨、乱箭碎瓦之中,亦能身似孤峰镇海,动静皆合阴阳枢机】
【效用三:
【举手运劲如抽丝剥茧,肌理虬结处分毫皆听调遣。劈木可控入深釐毫,挥拳能留力三分,周身劲气圆转,念至则锋隨】
朝廷的奖励吗?
人话就是,超凡模仿力、完美平衡感、入微控制力。
又一个小药瓶落入口袋。
不过,朱泓铭现在没心情搭理。
回到舅舅家时,已是深夜。
朱泓铭推开门。
客厅的灯亮著,不过空无一人。
餐桌上,摆放几盘饭菜,估计已经冷了。
看来,知晓自己和塞繆尔的合作后,舅舅再没打算时刻关注自己。
吃完晚餐,清洗碗筷,简单清洗身躯。
朱泓铭回到房间。
他將自己摔在床上,潮水般的疲惫瞬间涌来。
闭上眼。
脑海中的不是硝烟,不是枪火,也不是敌人的惨叫。
而是那辆破烂的四驱车。
....好烦。
甩甩头,朱泓铭想摆脱这种画面。
可越是这样,那图景就越发明晰。
唉。
起身,朱泓铭乾脆抬头,望向窗外。
路灯还亮著,和自己初来的那天別无区別。
就在他发神的时候。
——篤,篤篤。
敲门声,突兀传来。
朱泓铭烦躁皱眉,本不想理会。
但敲门者,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越来越用力。
最后,甚至转变为了拍门声。
“……”
朱泓蒙深吸一口气。
他知道门外是谁。
正因如此,他才不想开门。
...好烦。
好烦。
他猛地从床上跃起,几步衝到门前,一把拉开房门。
“欸——”
陈以濛还伸著手。
门突然打开后,她一个踉蹌,险些没站稳。
少女难得换上了睡衣,利落的短髮还有些湿润。
“你今天....吃火药了?”
陈以濛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漂亮眸子死死盯著他。
朱泓铭扫过她的目光。
冷呵一声,转过视线。
这眼睛,还是那么桀驁....
陈以濛....
你他妈...
“那些人……是你一个人解决的?”
陈以濛率先发难,似乎有些得意:“前不久,旧鱼市,灭掉整个血鯊帮的“总督”,也是你,对吧?
“总督~总督~
“这么大人了,还想个这样中二的名字?”
说是猜测,但她的语气满是確定。
不过像是,在寻求一个最终的答案。
朱泓铭完全无视她的问题。
...很烦
很烦!
他知道这样不对。
但!
怒火,就是难以控制的,洒向了陈以濛身上。
如果不是她偏偏要搞那什么义警游戏,让一眾人为她兜底....
自己准备再充足些,就没人会死。
——错了,错了。
其实,错的就是自己,是自己的傲慢,害死了那位母亲。
可是...
控制不住。
对她的怒火,就是控制不住。
特別是。
陈以濛,你这副姿態....
是摆给谁看的?
“我问你,”
朱泓铭终於开口,声调前所未有的冰冷:“为什么做事,总是那么的莽撞?
“那么的……自以为是?”
陈以濛一滯。
她小嘴微张,美眸中满是难以置信。
朱泓铭...在....
冲自己发火?
“莽撞?”
她像是被气笑了:“我哪里莽撞了?
“为了这次行动,我们在据点外围侦查了好几天!
“如果不是有所准备,我哪敢一头闯进去?
“哼....
“怎么和陈建华一个脾性,
“....凭什么这么说我?”
朱泓铭回以冷笑。
“是吗?计划?”
他抬起眼,上下扫过她,缓缓说道:“既然,
“准备得那·么·充·分,”
“又是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