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王见王
福克斯的羽毛在黑夜中像磁石一般为邓布利多指引著方向。
经过几次幻影移形校准方向后,校长跟隨著羽毛髮出的模糊感应穿过英格兰郊外的荒野。
穿过最后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后,一座气势恢宏的庄园赫然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像一头沉睡的怪兽葡匐在夜色里。
与马尔福庄园那种养白孔雀的刻意炫耀的奢华不同,莱斯特兰奇家族的驻地散发著岁月沉淀的威严。
高耸的哥德式尖顶刺破渐亮的天际,黑色石墙上爬满了古老的常春藤。正门上方的纹章上,一只乌鸦展开双翼,爪下抓著一根魔杖,红宝石镶嵌的眼晴似乎正注视著不请自来的访客。
从这个独具特色的家族纹章上,邓布利多认出这里是莱斯特兰奇庄园。
庄园周围笼罩著强大的防护魔法。邓布利多能感觉到空气中瀰漫的魔法波动,像无数无形的蛛网交织在一起。
他湛蓝色的眼睛在半月形眼镜后微微眯起,仔细分辨看那些魔法痕跡:红色的防护咒,紫色的预警咒,还有几道黑色的、令人不安的黑魔法屏障。
此刻,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晨星渐渐暗淡,黎明前的天空呈现出一种病態的灰蓝色。
邓布利多站在庄园外围的树影中,迅速挥动魔杖,念出一串复杂的咒语。
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福克斯也化作一道红光消失在他的长袍中。
他举著老魔杖,谨慎地走近大门。大门紧闭,没有任何人出入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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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看看—”邓布利多无声喃喃,用指尖轻轻抚摸著大门冰冷的表面,感受到门上传来的古老魔法波动。
接著,他又用一种奇怪的、古老的的语言轻声对著铁门说著什么。
最后,大门竟然微微颤动,为他打开了一条狭窄的缝隙,刚好容一人通过,
待他侧身进入庭院后,大门便静默地合上了。
庄园內部比外观更加阴森,地板上铺著深红色的地毯,高高的天板上悬掛著铁製枝形吊灯,烛火在玻璃罩內摇曳,投下变幻的阴影。
一阵低沉的说话声从前方的厅堂传来,邓布利多悄无声息地向声源滑去。
隨著距离接近,他辨认出三个熟悉的声音: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她的丈夫罗道夫斯和他的弟弟拉巴斯坦。
透过半开的雕木门,他看到了他们的身影,他们围坐在一张黑曜石製成的圆桌旁,
桌上散落著几张羊皮纸和几个空酒杯。
贝拉特里克斯那属於布莱克家標誌性的黑髮凌乱地披散著,右边脸颊靠近眼角的地方,有一道看似新鲜的伤口。虽然它已不再流血,但顏色仍旧殷红。
“_一主人会不高兴的,”罗道夫斯的声音低沉而谨慎,“我们比原计划少了十个麻瓜。如果继续这样下去——”
“闭嘴!”贝拉特里克斯突然尖声打断,不耐烦地甩了甩她那一头浓密的黑色捲髮,“那些航脏的生物不少在半路上就断气了。他们连门钥匙旅行都承受不了,像一摊烂泥一样呕吐、昏,真是令人作呕!”
“你想表达什么,罗道夫斯?”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手指抚过脸上的伤口,“你以为我愿意带著失败去见主人吗?”
“好了,別吵了。”拉巴斯坦靠在壁炉旁,脸上带著讥讽的笑容,“我早就说过,麻瓜的体质真是劣等得可笑,连最基本的魔法旅行都適应不了。”他瘦削的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就像虫子一样脆弱,主人真的能指望上这些废物吗?”
就在这时,一声轻响从邓布利多身后传来,紧接著是重物落地的闷响。
一个戴著银色面具的食死徒站稳身体,手里拿著门钥匙,带著一队昏迷的麻瓜出现在走廊中央。
邓布利多悄然后退几步,隱藏在走廊的阴影里,看著食死徒粗暴地拖拽著那些被魔法绳索捆绑著的、毫无知觉的麻瓜,从他面前走过,进入堂厅。
那是一对中年麻瓜夫妇和他们的女儿。三人面色惨白,双眼紧闭,小女孩嘴角还有呕吐的痕跡。
“又一组,”食死徒进门后,粗声向贝拉特里克斯报告,“这是我今天第四批了。再有两天就能完成主人的要求。”
“把他们带到下面去。”罗道夫斯厌恶地挥了挥手,“记住,確保他们活著,至少在我们送走前要活著。別再像上次那样让户体发臭了。”
食死徒拽起昏迷的麻瓜,拖向厅堂另一侧的一条狭窄阴暗的通道。邓布利多注意到,
当一个麻瓜发出微弱的呻吟,食死徒毫不犹豫地补上了一记昏迷咒。
当食死徒的身影消失在通道尽头后,贝拉特里克斯突然压低声音,眼中闪烁著狂热的光芒:“你们还不明白吗?主人要这么多麻瓜一定是要製造一支军队,一支阴户大军!”她的声音因兴奋而颤抖,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阴尸—”拉巴斯坦若有所思地抚摸下巴,“確实符合主人的风格。想像一下,成百上千的不死生物攻入魔法部,即使他们单个有些脆弱,也足以狼狠地撕碎魔法部的官员,那將为纯血统巫师开创一个崭新的时代!“
“魔法部?”贝拉特里克斯打断他,露出残忍的微笑,“不,我亲爱的弟弟,我更希望主人先拿下霍格沃茨!那个老疯子校长专门和主人作对,实在討厌。”
“而且—”她的手指再次轻轻触摸著脸上的伤口,眼中闪烁著病態的恨意,“我有个可爱的朋友还在那里。”她咬牙切齿地说,“我希望在他毕业前,能去霍格沃茨噹噹老师,好好“教导』一下他。”
“每天一节“特別辅导”,”她又咯咯笑了起来,“我要让他后悔活到这个年纪。直到他乞求我把他的內臟掏出来,餵给巨乌贼,好结束他的生命—“”
贝拉特里克斯的声音逐渐降低,变成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呢喃罗道夫斯和拉巴斯坦若不禁往后缩了缩身子。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
自从那次清理布莱克家叛徒的行动失败,贝拉特里克斯带著这道伤痕回来后,她便不时释放出克制不住的恨意。但她又不肯告诉他们,究竟是谁在她脸上留下这道红痕,就连主人都未能成功为她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