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地抱住傅砚辞,水光瀲灩的眼眸中满是无畏,“砚辞哥我爱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权势和地位。”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不怕吃苦!”
她清瀅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傅砚辞,语气严肃而认真。
傅砚辞眼眸一柔,他动作小心翼翼地捧起白浣清柔嫩的脸蛋,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唇角微微上扬。
他眉眼温和地说,“可是我不忍心啊!浣清你从小就是伯父伯母的掌上明珠,我怎么忍心让你跟著我吃苦受累。”
傅砚辞漆黑的眼眸扫了眼白序南和冯竹漪,低沉磁性的嗓音带著一股爱怜。
见此,冯竹漪上前两步,笑著开口,“砚辞你能有这份心我们便很欣慰了。”
“你放心,只要你是真心待我们浣清,那么我和你伯父是绝对不会反对的。怎么说,你也算是我们看著长大,脾气秉性如何,我们也是一清二楚。”
说完,冯竹漪抬眸给了白序南一个眼神。
傅砚辞都已经承诺到了如今的地步,他们必须要递个台阶给傅砚辞。
左右阮流箏那边都已经解决,他们离婚只是时间先后问题。
傅太太的位置早晚都是浣清的。
他们也不急於这一时。
白序南接收到冯竹漪的暗示,他微微一笑,顺势接著冯竹漪的话音说,“没错,砚辞,我们对你是完全放心的。不过…”
白序南话音一转,温润儒雅的脸上罕见地带了一抹严肃。
“浣清是我和你伯母放在手心里的宝贝,若是你不能完全处理好这件事,那么我是绝对不可能將她交给你的。我绝对不允许我的女儿在你那里受委屈。”
他说得掷地有声,清润的眸中藏著一片拳拳爱女之情。
却完全忘了,除了面前的傅砚辞和白浣清两人外的另一个主人公,也是他的亲生女儿。
他们如今破坏的,是他另一个女儿的婚姻。
他的嘴脸,可真是自私凉薄。
可白序南却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一本正经地望著傅砚辞,眼眸清润中带著一丝凌厉。
那是久居高位者所独有的。
傅砚辞闻言,抱著白浣清的手紧了紧,他神色庄重地点了点头,“放心伯父,我一定会给你、给浣清一个交代。绝对不会让浣清一直受委屈的。”
他一脸郑重地承诺,下意识地忽略了心底因此而產生的那丝微小的不適感。
只因,他完全的篤定阮流箏会签署那份包养协议,完全的篤定哪怕是离婚,阮流箏也不会离开他。
因为,阮流箏是那么的爱他。
恐怕唯一的区別就是阮流箏和白浣清的身份互相换了个位置而已。
其他的一切都不会变。
傅砚辞信誓旦旦地想著,却彻底忽视了阮流箏近期的改变。
他仍然自大地沉浸在自己世界无法自拔,认不清现实,看不清人心。
自负而狂妄。
……
另一边,悦澜华府。
一辆通体墨黑的劳斯莱斯幻影稳稳地停在了九號楼楼下。
车內,谢青岑深墨色眼眸静静地望著睡得安然的阮流箏,眸底氤氳出一抹浅浅的流光。
他唇角微勾,並没有如约定般那样唤醒阮流箏。
而是一脸閒適地欣赏起了睡梦中的美人。
熟睡中的阮流箏没了清醒时的冷漠与凌厉,多了一丝柔弱与恬淡。
阮流箏如今对他是毫不设防了。
意识到这一点,谢青岑深墨色的眸底掠过一抹愉悦,连带著精致的眉眼都轻轻舒展开来。
直到他见时间差不多要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他才依依不捨地將目光从阮流箏身上移开,低声叫醒了她。
这次,谢青岑没有再使坏,因为知道阮流箏昨晚没有休息好,所以哪怕心里的欲望有些蠢蠢欲动。
他依然是静静地坐在原位,没有做任何动作,只为让阮流箏拥有一段良好的睡眠。
阮流箏也確实如谢青岑所希望的那样,睡得很熟,很悠然。
直到被谢青岑叫醒,她都还有些意犹未尽。
阮流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望著眼前的环境,清冷的眸子罕见掠过一抹茫然。
她眼眸微动,不意外地对上了谢青岑含笑的眉眼,近在咫尺。
她略有些朦朧的大脑瞬间反应了过来。
阮流箏迅速撑著椅子扶手坐起身,感受到身体传来的一阵阵乏力感,显然是睡多了的后遗症。
她清丽的眉眼不自觉地拧紧,看向一旁的谢青岑,抿唇说,“我睡了多久?怎么现在才叫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