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兰桂坊的魅力试炼

清晨七点，九龙城寨的铁皮屋顶蒸腾著热气。张德盯著《明报》副刊的录用通知，红笔批註的“千字百元”让他指尖发颤。每月两千字连载，意味著能搬出漏雨阁楼——但此刻他更在意光膜上的智力条：抄写《鬼吹灯》三日，智力从4.5跳至5.2，进度条爬升至17%。

“魅力才3.5，得加快了。”他扯下汗湿的背心，露出比三天前明显的胸肌线条。昨夜伏地挺身突破五百个，力量条稳稳停在6.0，指尖按在水泥墙上，能轻易抠下细碎沙粒。

叶玉卿的签名海报被风吹得哗哗响——那是今早从垃圾堆捡的，右下角“shirley”的体签名与他笔记本里的简笔画重合。他摸出藏在铁皮墙缝的两千块港幣，那是叶玉卿昨晚塞给他的“预付片酬”，带著香奈儿五號的味道。

下午三点，弥敦道的电话亭前，张德拨通《明报》专线。听筒里编辑的夸讚让光膜微动，智力条又进0.1%。掛电话时，他瞥见电器铺电视里的叶玉卿——红色露背装勾勒出腰线，正在镜头前旋转：“今晚十点，加州红见哦！”

夜幕降临时，兰桂坊的霓虹把张德的影子拉得老长。他捏著五十元港幣在“加州红”门口徘徊，看门人上下打量他的破洞牛仔裤：“门票两百，穷鬼滚蛋。”

“让他进来。”熟悉的甜腻嗓音传来。叶玉卿从保姆车探出头，银色亮片裙在路灯下碎成星河，耳垂的钻石耳钉比昨夜更闪亮——那是她刚拿下的六福珠宝代言。

“谢啦。”张德跟著她进门，古龙水混著烟味扑面而来。舞台上乐队在调弦，他注意到叶玉卿指尖反覆摩挲话筒——这是前世採访里提到的紧张习惯。

“其实我很怕黑。”她忽然开口，“拍风月片时，摄影棚的灯一灭，我就想逃。”

张德心中一动，翻开笔记本：“shirley杨第一次下墓时，火把被阴风吹灭，她摸出怀里的火摺子——”他顿了顿，“火摺子是用浸过松脂的麻布做的，1990年应该能买到吧？”

叶玉卿凑近看简笔画，睫毛扫过眼瞼：“她拿枪的样子好帅，我能演吗？”

“当然。”张德闻到她发间的玫瑰香，光膜魅力条微动，“——你可以试试用尼泊尔军刀。”

二楼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三个穿黑背心的男人撞开人群，青龙纹身男的西瓜刀在灯光下泛著冷光：“叶小姐，我们老大想和你聊聊。”

“聊剧本吗？”张德侧身挡住她，敏捷条瞬间涨0.5。他注意到男人握刀的手势——小指弯曲，是街头混混而非专业打手。

“滚开！”青龙男挥拳砸来，带起的风让光膜波动。张德侧身半步，用《龙蛇演义》里的“侧身换影”避开，拳头擦著鼻尖飞过，带起的热气灼得脸颊发烫。

“敏捷+1（当前5/30）”

提示音未落，他已扣住对方手腕。力量6.0的握力让青龙男惨叫著跪下，刀刃“噹啷”落地。另一个小弟掏出弹簧刀，张德抓起吧檯上的冰桶砸去，冰块混著碎玻璃飞溅，尖叫声中带著啤酒泡沫的苦味。

叶玉卿的惊呼声被张德拽进安全区，他后背抵著冷藏柜，能听见自己心跳如鼓。光膜显示魅力条跳至4.0——不是因为英雄救美，而是她看他时，瞳孔收缩了0.3毫米。

“警察来了！”保鏢的喊声让黑帮鸟兽散。叶玉卿扯下脖子上的丝巾，按住他流血的手臂：“去医院！”

“小伤。”张德看著她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她1993年退圈从商的新闻，“你有没有想过，不做艷星？”

她捏丝巾的手顿住：“能做什么？我只有初中毕业。”

“做shirley杨。”张德掏出完整稿纸，“《鬼吹灯》会火，你会是第一个华人探险女英雄——比萝拉·克劳馥早十年。”

凌晨一点，保姆车停在城寨巷口。叶玉卿往他口袋塞了叠港幣：“买台新焊机，別总用二手零件。”光膜魅力条稳稳跳到4.5，她的指尖在他掌心停留半秒：“明天去片场找我，聊剧本。”

巷口阴影里，青龙纹身男带著四人包抄过来，弹簧刀在月光下泛著蓝光。张德数著对方脚步，估算力量差距：6.0对三个小嘍囉足够，但西瓜刀的弧度意味著对方练过几天。

“叮——敏捷+1（当前6/30）”

他突然冲向左侧死胡同，在追兵踏入的瞬间跃上围墙。青龙男的刀擦著鞋底划过，他借力踢翻垃圾桶，腐臭的汤汁溅在对方脸上，骂声中夹杂著呕吐。

爬上屋顶时，张德摸出叶玉卿的名片。烫金字体在月光下清晰可见，背面是她潦草的片场地址。光膜四维属性静静闪烁：

力量6.0 | 敏捷6.0 | 智力5.3 | 魅力4.5

远处，维多利亚港的邮轮鸣笛而过，他知道，明天的深水埗电子市场，將会出现第一台贴著“shirley杨定製版”標籤的星河手机——而他的科技帝国，正从这个被黑帮追逐的夜晚开始，在港岛的霓虹与阴影中，悄然奠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