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成,你別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啥叫勾搭?”
姚春妙一听张文成这话,脸颊涨得通红,像是被火燎了一般,“儂爹应了这门亲事,收了你的聘礼,可儂自始至终没点头答应过,你要是觉得儂和牧生哥,说几句话就是勾搭,那你乾脆退婚得咧,省得在这儿看著碍眼!”
这话落下,像块巨石砸在张文成的胸口,张文成被气得张了张嘴,愣是半天没能吱声。
退婚?
他怎么捨得退婚!
姚春妙这模样在南泥沟村,乃至周边几个村子,都是数一数二的水灵娇艷,更別说身段,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发育得圆鼓鼓的胸脯,翘挺挺的屁股,他打小就惦记著娶回家当媳妇。
如今,眼看就要成婚在即,怎么能说退就退呢?
“胡闹!”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粗鄙的嗓门传来,带著几分怒威。
只见姚管头背著个褡裳,快步从街角走了过来,脸上的褶子都拧成了疙瘩,裤脚还沾著不少泥星子,看样子是刚从地里回来。
张文成见姚管头来了,像找到主心骨,上前一步指著姚春妙和陆牧生道:“姚大叔,你看看妙妙她……她在街面上跟人拉拉扯扯,还说要退婚,这像话吗?”
姚管头摆了摆手,脸色沉沉地说:“文成,你不用讲,咱都看见了。”
“爹!”
姚春妙见是自家老爹,便放开了陆牧生的胳膊,“你不是在高粱地监工收割嘛,今天咋收工恁么早?”
姚管头没搭理女儿的话,走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走,跟咱回家!都要成亲的人了,在街面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爹!儂见著牧生哥,说几句话咋啦?又没干啥见不得人的事!”
姚春妙挣扎了一下,撇了撇嘴,“儂和牧生哥凭啥不能说话,他张文成管得宽咧?”
姚管头往四周扫了一眼,还好,如今街面上行人三三两两不算多,大多只是好奇地瞥了几眼,並未凑上前来。
然后姚管头压低声音,直接看向陆牧生说道:“你是个明事理的人,总不想妙妙以后被人指著后背骂吧,她一个黄大闺女,名声金贵著呢,还有,你的短工身份也……”
话到这里,姚管头欲言又止就打住了。
陆牧生闻言心头一动,自然听出姚管头的意思。
如果没有猜错,苏韞婠应该已经派人找过姚管头。
姚管头后面没有说出来的话,想必在提醒他,不要在街面上这样僵持下去,否则就会有很多人,知道他在水磨坊做短工的事。
“春妙妹子,”旋即,陆牧生对姚春妙开口道,“你先跟你爹回去,別让他老人家操心,我现在还有事得赶回白家大院,等过几日有空了,我到南泥沟村看你。”
姚春妙听陆牧生这么说,那双桃眼里的倔强软了几分,咬了咬唇,“牧生哥,既然你有事要做,儂就不耽误你了,但你可別哄儂,说话算数,过几日一定要来南泥沟村看儂。”
“嗯,一定。”
陆牧生只得点头应下。
姚管头才鬆了口气,拉著姚春妙往街口走。
姚春妙三步一回头地望向陆牧生,明显很是不舍,看得陆牧生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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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成见姚春妙被姚管头拉走,也赶紧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