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离开时还不忘瞪了陆牧生几下,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似的。
陆牧生並未搭理张文成,他现在是白家护院已经不怕张文成。
毕竟张文成想要对付他,还得问一问他腰间的傢伙答不答应。
看著姚春妙他们三人渐渐走远的背影,陆牧生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便转身往白家大院的方向走回去……
姚管头拉著姚春妙来到街口那边,坐上了一辆驴车,张文成也爬上车挨在姚春妙那边,小心翼翼地坐下来。
驴车慢悠悠往南泥沟村赶,车軲轆碾过土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张文成见姚春妙一直不瞅他,便拿出一个红布包打开,露出里头一只金灿灿的手鐲。
鐲子上面还镶著几颗小珠子,在日头下闪著光。
“妙妙,你看,这是我给你买的。”
张文成脸上堆著笑,语气討好,“成亲那天戴上,保管好看得很,你喜欢不?”
姚春妙眼皮都没抬一下,头扭得更偏了,望著路边的高粱地,闷声道:“儂不喜欢。”
张文成的笑容僵在脸上,手里的金鐲子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姚管头在旁瞅著,开口打圆场,“这鐲子瞧著好看!水头足,成色也好!文成,这得不少银钱吧?”
张文成听后回道:“不贵不贵,就七十块大洋。”
“七十块大洋?”
姚管头眼睛一亮,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文成你可真有心了,对妙妙是真上心。”
张文成趁机看了姚春妙一眼:“只要妙妙喜欢,莫说七十块,就是七百块大洋,我也捨得!”
姚管头一脸满意地拍了拍张文成的胳膊,转头对姚春妙说,“妙妙你看,文成对你多好,一片真心嘞,你也別老耍小性子,惹文成生气,不值当。”
姚春妙哼了一声,还是没说话,手指却无意识地绞著衣角。
张文成见姚春妙还没理会自己,就继续道:“姚大叔,不碍事的,我和妙妙青梅竹马,从小一块长大,我知道她性子直,单纯得很,容易被些言巧语矇骗,我哪会真生气。”
然而这话刚落,姚春妙腾地转过头,瞪著他,“你才言巧语!张文成,你送这送那討好我,说好听的討好我爹,不就是仗著家里有些银钱嘛?有本事你別靠家里,自个儿挣口饭吃,那才叫真本事!”
张文成被噎得脸通红,心想我家里有钱,也有错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自己拿钱也不容易,每次都得恳求爹娘,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一路无话,驴车晃晃悠悠地进了南泥沟村。
到了水磨坊门口。
姚春妙率先下车,头也不回径直走进屋子。
张文成见状,訕訕地將金鐲子递给姚管头道:“姚大叔,我先回了,你把这只金手鐲给妙妙。”
姚管头接过,点了点头,“文成,代咱给你爹娘问好。”
等张文成走远了,姚管头把驴车拴好,拿著金鐲子进入屋子,看向在揉麵团的女儿姚春妙,“往后不准再去见那个陆牧生!”
姚春妙的动作顿了顿,梗著脖子道,“儂不去见,牧生哥讲了过几日会来南泥沟村看儂。”
“他不会来的,来了,他就没命了。”姚管头沉著脸说了一句,把金鐲子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