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穿著件紫色绣的旗袍,领口开得略低,勾勒出了浑圆饱满的胸脯,水蛇腰一扭一扭地走来,旗袍下摆开叉处还露著一双白的大腿,那眼波流转间仿佛自带勾人的媚意。
还真是大院里最美艷的姨太太!
白承煊一到粮仓,就皱起了眉打量著驴车,嫌恶道,“陆牧生,给本少爷弄辆车子坐,这种破驴车,本少爷可不坐……”
陆牧生打断白承煊,“二少爷,你骑马吧,方便,路上要是遇著什么情况,也利索些。”
“我是主子,怎能跟你一样骑马?本少爷就要坐车!”
白承煊哼了一声道。
曹氏在旁瞪了白承煊一眼,对陆牧生笑道:“陆护院说得在理,骑马快当。”
白承煊不乐意了,“娘亲!骑马累人咧……”
“听陆护院的安排!”曹氏再度瞪了白承煊一眼,语气带著不容拒绝。
白承煊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是。”
曹氏又转头看向陆牧生,“陆护院,你多照看些二少爷,路上好好指点。”
“二太太放心,我会照看二少爷的。”
陆牧生应道。
白承煊突然拉了拉曹氏的袖口,小声说:“娘亲,要是遇著土匪咋办,我还想给娘亲尽孝呢。”
“有陆护院他们在,就算遇著土匪,他们会护著你的,这一路上你就听陆护院的安排。”
曹氏出声叮嘱道,儘管她也担心儿子白承煊,但捨不得崽子套不著狼,必须让白承煊学些本事,不然就真的废了。
说完,曹氏偷偷地往陆牧生送了个媚眼,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陆牧生不敢多瞧,见人齐了便扬声道:“都准备好了?出发!”
“走咯!”
邢管事吆喝一声,率先赶著一辆驴车往外走,长工们或赶著驴车,或推著独轮车跟上。
王顺子和张铁蛋等几个护院护在两侧,白承煊不情不愿地骑上一匹枣红马,慢吞吞地跟在粮队后面。
曹氏站在粮仓门口,望著队伍远去,旗袍下摆开叉处的白腿在晨光里晃得扎眼,直到看不见队伍了,才转身扭著水蛇腰回院。
粮队出了粮仓,绕过西跨院,往门楼那边的通道走。
刚拐过一个弯,撞见二老爷白鸣昌背著手从对面过来。
他瞧见粮队,又看了看落在后面骑马的白承煊,愣了一下走上前:“这不是承煊侄儿吗?你咋跟著粮队一块走?”
白承煊没好气地说:“还不是我娘亲,非让那个狗奴……那个陆护院指点我些枪法,还叫我跟著粮队去县城,二叔你说这不是折腾我嘛!”
“哎呀,何止是折腾啊,承煊你这也太受罪了!”
白鸣昌听后皱起眉头,为白承煊打抱不平,“咱们是主子,就该吃香喝辣,在大院里享清福!打枪、运粮那都是下人的活计,你娘亲这是让你没苦硬吃。”
白承煊表示认同,“可不嘛!二叔,你说这路上要是遇著土匪,像我这样的肥羊不得被土匪撕了?你快帮我想个法子,我不想跟粮队去县城。”
白鸣昌凑近了些,压低声音,“承煊,现在才跟二叔说,有点迟了……要不,你装病?就地躺倒,说肚子疼得厉害,保管走不了。”
“没用的!”
白承煊苦著脸:“早上醒来我就装过病了,被我娘看穿了,还亲自把我送到粮仓来的。”
“那二叔也没法子了。”
白鸣昌摊了摊手,“你就跟著去吧,反正有这么多护院护著,土匪动不了你,接下来这两天二叔只能一个人去斗鸡了。”
白承煊还想说什么,陆牧生已经在前面喊了一句,“二少爷,该走了,再耽搁就赶不上时辰了。”
白鸣昌对白承煊挥了挥手,“承煊,去吧,看一看县城有啥好玩的,回来跟二叔说说。”
“二叔,要不你也一块去县城?”
白承煊眼珠一转,“到了县城,我请二叔去怡香院,那儿的姑娘可带劲了。”
白鸣昌连连摆手,“不去不去,路上不安生,还是姑桥镇风光好,待在大院里舒坦,你自个儿去吧,路上小心点。”
说完,白鸣昌转身离开。
白承煊翻了个白眼,只能催著马跟上前面队伍。
粮队继续往前,过了门楼,往镇子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