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他忽然大笑,笑声震得殿角铜铃乱响:
“好个王侯將相,『寧有种乎』!”
“一介螻蚁也想窥探孤的皇位,小小爬虫,也有胆量反孤?!当真好笑!”
“这是多久前发生的事?”
密探额头紧紧贴在地面:
“稟王上,七日前.......”
大厅內虚若寒颤,无人敢开口说话,实在是这段时间的紂王太过喜怒无常,稍微不注意就得被虐杀!
果然!
下一刻、
鏘!
就见紂王忽然旋身,微微抬手,抽出身旁一名武將的佩剑。
那剑锋直直的掠过探马咽喉。
噗噗噗……..下一刻,那探子的血珠溅在紂王龙袍上,仿佛一张狰狞的鬼画符。
刚杀一人,紂王又看向身旁那名武將,开口问道:
“如此大事,七日才到达朝歌,你说说看,该不该死?”
只见那武將立马匍匐在地,接连大喊:
“该死!!!”
见状,龙椅上的妲己嘴角勾起一个摄人心魄的绝美笑容........大王,似乎病得越来越重了呢。
妲己出世后,女媧娘娘只给了她一个任务。
祸乱朝纲,蛊惑紂王,让他病,让他疯........
如今这效果,妲己已是满意至极。
“商容!”
紂王甩了甩剑上的血,剑尖指向站在当中,一言不发的老臣。
“你不是会算卦么?你倒是算算!西岐逆贼能撑几日?!”
商容的白鬍子抖如筛糠,玉笏在掌心按出深深的红印:
“陛下,老臣昨日夜观天象,我商朝命星,或有变数……”
“变数?”
紂王突然上前,一把揪住商容的衣领。
鹿皮裘衣下敞开的赤龙纹身隨肌肉鼓动游走,仿佛要活过来一般。
皇威浩荡!
“你的意思是,孤的人皇气运,还比不过一个乳臭未乾的杂毛?竟还有变数?”
商容心如死灰。
自家王上不爱听实话,但他自己又不会说假话欺君。
还能怎么办,该死的时候就死吧,反正这乌烟瘴气的朝廷,他商容也待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邓九公硬著头皮出列,商容到底是如今整个朝堂为数不多的忠臣贤將,且年事已高,他不忍再看下去。
定了定神,邓九公缓声道:
“王上,西岐一群乌合之眾不足为惧!臣愿领十万王师,踏平西岐.......”
“住口!”
紂王忽然盯著邓九公的甲冑冷笑几声:
“你倒是好脸,你去年征东夷,十数万大军折在海边盐场,如今还有脸提十万?”
“臣无能。”
邓九公羞得面红耳赤,拱手退下。
殿內依然死寂如坟。
费仲偷偷摸了摸袖中玛瑙,忽然尖著嗓子道:
“陛下,西岐贼子虽眾,却缺粮少械!臣听闻他们收留了数万流民,想必粮草当时撑不过半月,臣有一计,可伶这帮反贼自乱阵脚!”
紂王疑惑道:
“爱卿说说看。”
费仲踱步上前,高声道:
“稟王上,近日以来,朝歌城也来了诸多截教仙人,不如我替王上,去请几个仙人去烧了西岐联军的粮仓,没有粮食,他们又如何泛起浪!!”
“好!”
紂王突然抚掌大笑:
“还是费爱卿最能为孤排忧解难。”
费仲仰起头,一脸大义,下一刻他俯身跪下,一脸虔诚:
“此乃微臣分內之事!”
商容不忍直视,索性直接闭上眼睛。
邓九公嫌弃得撇撇嘴。
诸多大臣的反应不一。
但毫无疑问,此时的朝堂上,费仲就是最能討得紂王欢心之人。
咚———就在这时,殿外忽有狂风撞开殿门,卷著鹿台的几缕旗布扑进殿內。
紂王望著阶下俯首的群臣,忽然觉得这些人的脊梁骨还真是软得不行。
连个成天种田的西伯侯都怕成这样!支支吾吾不敢言语。
想到这儿,
紂王忽然收敛笑意,目光缓缓扫过噤若寒蝉的群臣。
令道:
“明日日出前,孤要看到十万大军开拔!”
“我不管你们怎么安排!”
“但是半月后,我要看到姬昌的头颅!”
不等眾臣回应,紂王大手一挥!
“退朝!”
下方,商容与邓九公对视一眼,皆是无奈的嘆了口气,紧接著,两人同时跪倒在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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