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青书的直播间不知何时登上的海牙直播平台的热搜。
於是无数观眾一同见证了张角的死亡。
见证这位本次世界剧情的核心人物,见证不久之前还高喊出“黄天当立”的他归於寂静。
农青书並没有关注自己直播间的人数。
张角闭眼后,他就发现自己失去了行动能力,眼前的画面正在一点点变黑。
农青书立刻將胸口那呼之欲出的情绪强行压下,打起十二分精神——
他知道,这是要进cg前兆。
画面缓缓亮起,农青书惊奇的发现,这次的cg居然是第一视角的!
就像玩家们自己平时玩游戏那样。
耳畔此时响起温和却略带沙哑的男声旁白。
“我叫张角——”
画面缓缓亮起,农青书惊奇的发现,这次的cg居然是第一视角的。
他立刻反应过来,这cg,是要將他们代入那位大贤良师了。
画面隨著旁白的继续而变化......
......
我叫张角,巨鹿广宗人。
很小的时候,母亲病倒了。
那年我不过十二,家中无米。
我跪遍了广宗城內的药房与医馆,换来的却只是冷冷一句:“无钱不治。”
后来,我听说了一个土法子,將从祠堂偷来的符纸烧成灰兑水餵母。
我娘是在喝下符水后第二天凌晨死的。
她死后的手很很冷,像泥,像雪,也像我从山上背下来、当做坟碑的石头。
我把她埋在了村后破庙的土堆里。
没有祭品,没有香火,但我还是奢求那破庙里连自己头颅都消失不见的佛像,能保佑我娘。
“上医医国,其次医人。”
我在娘亲的小土堆前喃喃自语了好久这句话。
我並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这是我在私塾里听来的。
我只是想著——
怎么这世道连个“其次”的医生都没有。
“既然没有其次医人的,那我便来做这个『其次』。”
我在心里默默地下著决心。
於是,从那年起,我走遍名山大川。
我访名医、学药理、抄经卷。
我也偷偷学黄老,抄录《道德经》、《五斗米经》。
我用符纸包伤口,用草药配饮水。
我学什么都很快。
但我救不了人。
我见过一个生孩子失血过多的妇人,他丈夫跪著来求师傅,却只因为差二十文便被师傅遣人用棍赶出。
我见过一对老夫妻,卖掉屋瓦良田换药救儿,最后却只买回一包假药,三人冻死路边。
我还见过一个男人,全家都死於伤寒,他用扁担挑著全身家当笑呵呵的走来,只为换半斤砒霜。
那晚我彻夜未眠,最终磕了三个头,离开了师门。
我画下了第一张自己的符。
起名叫“太平”。
在那之后我开始四处讲经,传符,行道。
我不说升仙,我不说长生。
我只说:
“世道將乱,太平將至”。
起初没有人信。
但他们都愿意喝我熬的药粥。
因为我的药粥不仅解饿,还能治病。
我当然不知道,就是这一碗加了些许粟米的淡粥,后来被朝廷叫做“妖水”。
我当然也不知道,因为记不清配方,熬粥时口中念念有词的『薄荷、桂枝』等等,也就成了后来朝廷口中的“妖咒”。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跟隨我。
他们磕头、焚香,甚至要为我立庙。
我说“黄老言气顺者生”,他们就每日面朝东方三拜。
我说“黄天將立”,他们就夜夜祈福,盼黄天到来。
他们信了。
可我却开始害怕。
那年,我第一次听到有人喊我——
大贤良师。
他们说我得了仙人授意,他们说我能改天命,他们说我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