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何裕柱略施小计,竟为轧钢厂留下了极为珍贵的工具机图纸,这让厂长格外重视。
更重要的是,厂长得知何裕柱的父亲何大清和师傅李保国都在轧钢厂工作,这种关係让他有意与这位年轻工程师建立联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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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如有对剧情的看法,欢迎加入书友群:489826512(友好交流,作者小期会参考採纳)。“生產问题?”
听到孙主任的话,何裕柱略显思索,隨即点头应允。“那好,孙主任,我今天没课,要不现在就去?”
“太好了,何工,真是多谢您!”
孙主任闻言面露喜色,话语中透著几分敬重。
身为轧钢厂车间的大主任,孙胜利对何裕柱的身份十分清楚。
这位可是六级工程师,无论年龄如何,应有的礼节绝不能少。
若非轧钢厂有何大清和李保国的关係,想要请动一位六级工程师,简直是难如登天。
何裕柱答应得如此痛快,也是考虑到师傅和何大清在轧钢厂的这一层关係。
孙主任提及的生產任务,以何裕柱目前的能力来看,不过是举手之劳,还能藉此结识人脉,对他而言並不吃亏。
这次没有上次的专车接送待遇,上次是官方直接对接清华大学领导,而这次只是孙胜利等人的普通邀请。
好在双方都有自行车,一路閒聊,很快便抵达红星轧钢厂。
此时已过下班时间,除了部分夜间加班的工人,这里几乎空无一人。
到达门口时,保卫科的人出来迎接,见到是孙主任一行人,也热情地打起招呼。
现在的社会,保卫科成员都配备了专业的装备,和后来那些只负责看门的保安完全不同。
实际上,整个红星轧钢厂就像是一个独立的小社会。
厂內有食堂、商店,还为员工提供住房,一些重要的部门甚至有自己的小学和医院。
这是这个时代特有的现象,后世人们常说的“铁老大”
,指的就是这种体制下的铁路系统。
虽然轧钢厂不如“铁老大”
那样庞大,但保卫科的配置非常完善。
通常情况下,无论是厂里员工还是家属涉及违法事件时,第一反应不是报警,而是直接联繫厂里的保卫科。
孙胜利向保卫科的工作人员点头示意,然后介绍了何裕柱。“这位是何工,是我们厂长邀请的客人,上次大家应该见过。”
孙胜利指的是何裕柱上次隨两位老师来轧钢厂的时候。
由於是厂里直接与学校对接,所以当时没有登记。
现在,何裕柱需要正式登记。
听到他是厂长的客人后,保卫科的工作人员非常客气地递过登记簿,“您好,请在这里签名即可。”
何裕柱点头表示感谢,签完字后便跟隨孙主任等人前往厂办公楼。“何工,请稍等,厂长马上就下来,我这就去通知他。”
孙主任在楼下看了看时间,嘱咐何裕柱稍安勿躁后便上楼去了。
不久,楼梯口出现了几个人影。
何裕柱仔细一看,目光停留在其中一人身上。“一大爷?”
原来,下楼的人中,孙主任走在前面,后面跟著两人。
其中一位约莫四十岁,穿著黑色衬衫,微微凸起的腹部让衣服有些鼓胀,看起来和蔼可亲,这大概就是现任厂长了。
而在厂长身旁,站著的是易忠嗨。
易忠嗨正与工厂里的同事交谈,不知在討论什么。
忽然听见柱子的声音,他抬头一看,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柱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易忠嗨脱口而出。
凭他对柱子的了解,他实在想不通柱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易工,您跟何工认识吗?”
孙胜利听到易忠嗨的话后立刻反应过来,好奇地问。“何工?柱子是何工?难道说……孙主任请来的那位何工,竟然是柱子?”
易忠嗨想到这种可能性后,瞳孔微缩,满脸震惊。
前几天厂长外出,他没机会见到厂长。
好不容易等到厂长回来,他来找厂长的目的,是为了替自己的徒弟贾东旭爭取早日晋升为三级钳工的机会。
然而,他只是个六级钳工,即便努力说服厂长,考虑到厂长需要综合考虑各种因素,他明白厂长不会因为他的请求而特事特办。
其实,他也早有心理准备,並未奢望一次就能解决问题。
他知道,东旭的技术由他亲自指导,水平绝对过关。
只要有机会,他一定能抢占先机。
原计划他今天就要告辞了,因为厂长提到要接待一位重要客人,似乎是清华大学的高才生,还是位工程师。
对此,易忠嗨一开始並没有特別在意。
可现在看到眼前的情况,难道这根柱子就是厂长要见的重要客人?
“孙主任,我和柱子是同院子的。”
易忠嗨很快回应。“哦?有这样的事?”
旁边厂长听了这话,顿时来了兴趣。
孙主任也似乎想起了什么:“我想起来了,易工,你和何大清住在同一个院子吧?难怪如此,原来如此,何工,您和我们轧钢厂还真有些缘分。”
听完孙主任的话,易忠嗨完全確认,柱子就是厂长要见的贵客。
但这也太离谱了吧?
这位刚到的可是清华大学的高才生,还是高级工程师?
儘管他知道柱子有些能力,但总觉得这些头衔离他很远。
看著易忠嗨的表情,何裕柱眼神微微一闪,但没有流露出来。
他没想到今天会和易忠嗨正面相遇。
从现在开始,自己的身份恐怕瞒不住了。
不过对此,何裕柱並不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