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阶按著阮清梦的腰往自己的怀里一带,小舟剧烈地晃动了一下,阮清梦惊呼一声,紧紧地抱住了沈映阶,生怕船翻掉进水里。
下一瞬,她的双唇被沈映阶堵住。
他的吻带无比温柔,缠绵悱惻地磨蹭著她的唇瓣,阮清梦起初僵硬了一瞬,发现这小舟还稳稳的並没有翻之后,慢慢地放鬆下来,双手轻轻抵在他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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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盪开的波纹惊起几只水鸟,扑棱著翅膀飞向远处。岸边的柳枝隨风轻摆,开始抽出嫩嫩的绿芽,仿佛在为这对璧人遮掩这片刻的旖旎。
良久,沈映阶才放开她,阮清梦的唇瓣微微泛红,眼中水光瀲灩。她装作不敢直视沈映阶炽热的目光,只得低头整理略微凌乱的衣襟。
她声音轻若蚊吶,带著几分羞怯:“皇上……方才这小舟若是翻了可怎么好?”
沈映阶嗓音沙哑,带著未消的情慾:“你別躲,这船就不会翻。”
说著,沈映阶抓起阮清梦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示意她解开他腰间的玉带。
阮清梦几次勾到玉带暗扣都滑脱开去,没能成功將这玉带解开,沈映阶也不催促,只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慌乱的模样,大掌却已顺著她后腰往下滑去。
沈映阶:看来日后得叫尚衣局的人將这玉带改良一下,一次两次地她都解开的如此不顺,让人心急。
小舟隨著动作轻轻摇晃,盪开一圈圈波纹,紧接著,这波纹荡漾的更快更细大了些,整个湖面都跟著不太平起来。
这一叶扁舟也是摇晃地渐渐剧烈了起来。
此刻在这湖心小舟上,天地间仿佛只剩他们二人。
……
次日,紫宸殿。
沈映阶负手立於窗前,看著朝阳將宫墙染成血色。他指尖摩挲著青玉扳指,沉声道:“宣萧沉戩。”
片刻后,禁军统领萧沉戩踏著晨露而来,玄铁甲冑在殿內烛火下泛著寒光,他单膝跪地时,腰间佩刀与地面相撞,发出清脆的錚鸣。
萧沉戩是沈映阶信任的为数不多的几个臣子,准许他带刀覲见。
“朕让你暗中保护阮氏父子,近日可有人找他们麻烦?”
萧沉戩欲言又止。
沈映阶挑眉看他:“这里没有外人,你只管说。”
萧沉戩稟报导:“自阮大人得了皇上的重用,擢升翰林院正五品的总纂之后,各部官员爭相结交。”
“光是春节前后,阮府就收了二十四抬贺礼,其中工部侍郎送的翡翠白菜足有婴孩大小。阮家……把这些大臣们送的礼都收了。”
沈映阶一怔,在他印象中,阮氏父子十分的淳朴,上回宣他们进宫时,二人身上的官服都是半新不旧的,若真是贪污受贿,又怎么会穿的如此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