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批蛮兵皆被义释,有一小半已决定就此跟隨南部,鄂家父子二人对此喜闻乐见。
这时夜色已深,鄂应这才諫言鄂崇禹把那孟获叫来,好好质问。
帐中排开七重围子手,刀枪剑戟,灿若霜雪,再左右排开军阵,哪吒李天王等人占据两端,其势压人。
等孟获与祝融夫人分別被张奎和地涌押来时,一入帐,就被这浓厚的威势所震慑。
尤其是那哪吒,一双温眼怒目,看著孟获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插上几十刀一样,一阵幻痛。
好在这二人其来,夫妻团聚,孟获对祝融夫人的关心,压住了內心的恐惧。
见祝融夫人来此,孟获连忙凑上去关心,確认其完好无损后,一颗心才好好的沉入肚中。
但祝融夫人见孟获满脸血污,布条缠鼻,那是满眼心疼,內心有恨。
鄂崇禹將夫妻二人押来,先是宽慰一番,道:
“汝二人放心,先前甘將军虽言语不当,但只不过是以此为计,我等绝不会礼辱夫人。
兴霸,还不快来道歉。”
甘寧上前,毫不扭捏,直接向祝融夫人拜道:
“夫人,兴霸先前多有得罪,但两军交战,是各为其主,还望夫人莫要怪罪。
汝与南蛮王情投意合,怎是我这水匪能配得上的?”
看甘寧如此乾脆的样子,祝融夫人有再大的气,也无可奈何,只得苦笑一声,暗道此人无赖。
“甘將军不必如此,是我先前孟浪,阵前劝汝背主,今有此劫,是咎由自取耳。”
人为阶下囚,祝融夫人也只得如此道。
“但吾夫乃南蛮之王,尔等怎能如此无礼,伤之面容?妾身之失,只不过三言两语,我夫之失,却是深入血肉,此事断无道理!”
祝融夫人维护道,让孟获虎目热泪,他何德何能有如此之妻?
鄂应上前一拜,道:
“夫人无忧,蛮王之伤皮肉,吾军自有医师可治,之所以以此下策而行,盖以蛮王神勇,不得已而行。”
鄂应抬了孟获一手,让祝融夫人再无话说,孟获挺身而出道:
“此番我南蛮作乱,盖我一人所为,与我夫人无关,尔等要杀要剐,吾一人担之,莫要为难一妇人。”
孟获已有死志,但决心不能让其夫人受辱。
祝融夫人自是不愿,准备发声道愿与孟获同生共死时,鄂崇禹突然道:
“今日蛮王被吾所擒,汝心服口服否?”
孟获踌躇一阵,实在是被磨得太久,悲愤耗尽,重演之下,发觉自家可能是真的战不过南部。
但回想到他南蛮多部,又有诸多异人为助,孟获一咬牙,还是道:
“山僻路险,尔等又用计引诱,伤吾之妻,如此手段,怎肯服气!”
鄂崇禹一点头,果不其然,这孟获果然狂傲,便道:
“汝既不服,放汝归去,再战一场如何?”
孟获一愣,连忙道:“汝若放我归去,让我再整军马,共决雌雄,若能再擒吾,吾便拜服。”
“既如此,便放汝二人归去。”
鄂崇禹道,其后诸侯和两边部將也都暗自一笑。
孟获不知其故,暗自欣喜。
这北人果多狂傲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