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人没钱吗?
不!
他们一个个肚满肠肥,每日挥金如土,只是不为国而已。
大明养士两百多年,换来的却是一群不顾国家、自私自利的蛀虫,文臣们可不在乎头上的主子是谁,因为不管朝代如何更替,他们始终能高居庙堂之上。
是故有恃无恐。
李自成攻入京城后,从他们手中搜刮出七千多万两银子,与此相比,崇禎筹集的那二十万两简直就是个笑话。
可惜他是大明这艘破船的掌舵者,不然,真想狠狠拷打手底下的这帮勛贵、贪官。
如此一来,我辽东还会缺经费?
賑灾款还会没有?
只是,这些人和他是一伙的,他这个皇帝不可能背叛自己的阶级。
他可不想在乾清宫睡得好好的,被宫女勒脖子。
当然。
该处理还是要处理。
一下子全部处理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分批处理,提拔新贵替换,那却又是可能的。
猪要一头一头杀,钱要慢慢的收回来。
只要手腕好,天天可以过年。
不过这些事情,都需要从长计议。
“魏忠贤,朕没有看错你。”
得到皇帝夸讚,魏忠贤笑得嘴都要裂到耳朵根子去了。
“为皇爷效命,是奴婢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諂媚之后,他又道:“奴婢之所以不將贪墨直接上报,还是不想要让这些钱到国库去,那些个臣子,指不定如何贪墨,而到了內帑,便是皇爷说了算的。”
说著,魏忠贤抹了抹眼泪,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他伏地泣曰:“世人都说大明天子住在紫禁城的琼楼玉宇中,享受著后宫嬪妃的侍奉。可陛下看看您住的乾清宫——主殿烧毁至今未修,藻井积灰足有三寸厚,房樑柱子朽烂得像被虫蛀过,金砖裂缝大得能爬进蚂蚁。前几日暴雨突至,寢殿的屋檐漏水如注,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
“今得商贾献金百二十万,奴婢要他们年后再送百万两过来,到时便可命工部选楠木千根自蜀道起运。待来年春暖,必使九重宫闕焕若新裁,雕甍绣闥耀如日华!”
难怪在歷史上,这魏忠贤能够得到天启重用。
实在是太会为领导著想了。
这不是忠臣,谁是忠臣?
魏忠贤,当真是忠不可言!
朱由校笑著说道:“国家困难,大兴殿宇为何?朕苦一苦不要紧,边军若苦,將譁变;百姓若苦,將生事。你的一番好意,朕心领了,朕望你好生办差,多为国事。”
朱由校好似无意的感慨道:“若能有个千百万两,朕也就不必为辽餉的事情发愁了。”
魏忠贤、魏朝见此,纷纷跪伏而下。
“奴婢不能为皇爷分忧,万死。”
“让皇爷受委屈,奴婢岂有顏面苟活?”
朱由校摆了摆手,说道:“起来罢,便望著你们,多为朕分忧。”
该暗示暗示,敛財可以,有他就会重赏。
但惹出了事情...
该甩锅时,他必甩锅。
毕竟朕朕四季常服不过八套,换乾洗湿,节俭得很吶!
...
另外一边,左顺门外,韩爌等人犹在跪諫。
只不过此刻他们不淡定了,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詔狱一点消息都没有。
周朝瑞他们死没死?
孙承宗进去之后就没出来过。
到底,陛下用了什么手段?
不少人已经开始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