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领命!”
崔呈秀领了差事,便缓缓退去。
崔呈秀离开东暖阁后,魏朝上前对著皇帝轻声说道:“皇爷,游击何纲、宣府游击马世龙、石塘路游击满桂、千总曹文詔、弟曹文耀...他们已在乾清宫等候陛下召见了。”
朱由校闻,眼睛一亮,当即说道:“让他们进来!”
这些人,都是朱由校绞尽脑汁,从边地將校名字中揪出来有印象的人。
这一个个,基本上都是有能力,且忠诚的。
如果说对袁可立,朱由校是越级提拔,对於这些人,就是超品提拔了。
很快游击何纲、宣府游击马世龙、石塘路游击满桂、千总曹文詔、弟曹文耀、等人忐忑入內。
“臣游击何纲(宣府游击马世龙、石塘路游击满桂、千总曹文詔)(草民曹文耀),拜见陛下!”
他们声音洪亮,但洪亮之中,却带著一丝激动与疑惑。
练得一身本领,本就是要货与帝王家。
如今能够见到传说中的大明皇帝,他们如何不激动?
至於疑惑.
也很简单,他们自认为自己的名声,还没有大到让皇帝都知道他们名声的地步。
陛下怎么会知道他们的名字,还特意召见呢?
朱由校看出了他们的疑惑,笑著问道:“可是疑惑,朕为何会召见尔等?“
马世龙上前说道:“这也是臣等的疑惑,臣等微末之身,陛下竟能知晓我等之名?奇也怪哉!”
朱由校哈哈一笑,说道:
“天下板荡,正是武臣建功立业之时,朕苦求將才,遣人寻访,得知诸卿贤名,特招入京师,委以重任!“
轰跪伏在乾清宫中的眾人,脑子简直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他们有贤名?
有个屁贤名!
“陛下,等何德何能,能得陛下重,特招入京,等惶恐!”
砰砰~
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马世龙、满桂等人拼命磕头。
朱由校从御座起身,亲自將眾人搀扶起来,说道:“朕知尔等之忠,亦是尔等之能,难道你们不是忠良將?你们不愿意为朕,为明效死?”
游击何纲、宣府游击马世龙、石塘路游击满桂、千总曹文詔、弟曹文耀、等人纷纷跪伏而下,表態道:“臣等,愿意为陛下效死,愿意为大明效死!”
笑话!
陛下如此重用,如此超拔,他们敢不效死?
若是他们沐浴如此圣恩,都不为大明效死,到了阴曹地府,大明历代先君能饶过他们,他们自己的列祖列宗也饶不了他们!
被大明皇帝高高捧起,他们是不为大明效死都不行了。
“好好好!”
见洗脑颇有成效,朱由校很是满意。
他继续说道:“对於忠贞有能之士,朕然不吝重用,诸將听封!”
眾人闻言,只觉得脑子一片混沌,在东暖阁中,被震得有些认不出自己是谁了。
“诸位,听旨罢!”
还是魏朝说了一句,才让眾人反应过来。
眾人纷纷跪地听旨。
魏朝当即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朕惟將帅之选,关乎社稷安危。游击何纲忠勇果毅,宣府游击马世龙谋略深沉,石塘路游击满桂驍勇善战,千总曹文詔、弟曹文耀等....皆弓马嫻熟,屡立边功。
今特擢何纲为神机营参將,马世龙为五军营参將,满桂为三千营参將,曹文詔为西山锐健营守备,曹文耀等俱授锐健营千总,各领本部精锐,整飭京营武备,拱卫京师。尔等当恪尽职守,勤训士卒,勿负朕望。钦此!”
魏朝手持黄绢圣旨,尖声宣毕,阶下眾將俱伏地叩首。
何纲眉间刀疤微颤,马世龙短髯轻抖,满桂黝黑面庞涨红,曹氏兄弟更是呼吸粗重。
自边镇微末骤拔京营要职,实乃皇恩浩荡。
眾人被皇帝召见之时,还以为是要去京城送命。
没想到,却是光耀门楣。
眾人看向面前的皇帝,眼中满是忠诚。
这一刻,朱由校这颗散发著灼灼君恩之光的大明之日,已经牢牢地占据这些人的心海。
此刻,他们心中只有两个字:忠诚!
朱由校见他们已经领旨了,淡淡道:“京营糜烂已久,朕欲以尔等为刃,剜腐生新。
辽东危急,朕等著你们练出精兵,杀建奴,扬我明威!尔等皆是太祖皇帝钦定,莫要让太祖皇帝失望,让朕失望!”
话未竟,满桂已重重顿:“臣等愿为陛下效死!”
其余人等,纷纷磕头表態:“臣等愿意为陛下效死!”
朱由校看著这些人的態度,很是满意。
他传召入京的这批將校,无一例外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那便是有能力,忠诚,但还没有崭露头角。
超拔之下,圣恩沐浴,从今以后,他们自然是铁桿帝党,全心全意的拥护他这个大明皇帝!
而这一批人,只是开始!
他要汪拔、要重用的人,还有很多。
拯救大明朝,便得依靠这些忠心的,有能力的人才行!
同时,超拔这些人入京营,也有朱由校的乓量。
便是给京营注入新的力量派系。
不是勛贵,不是亍臣,而是草莽之中的没有背景根基的寒门军將。
这些人,或许才最值得他这个皇帝信任的。
待这些人入了京营,他这个皇帝,倒是要出城巡视一番,看看他费巨大心力整顿重组的京营,有几分战斗力!
朕的钱,有没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