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关二叔的终身幸福,林克还是得帮忙圆谎,於是便含糊其辞道:“是有这么回事“什么时候能做好?”扈三娘追问道,“我月底前就想要。”
林克:你莫不是在难为我塞尔达?!
而就在这个时候,眼角的余光中,他看到了传令兵一路小跑过来的身影。
“武知寨,”传令的寨兵行过礼后说道,“时迁部长回来了。”
时迁在梁山上才待了近月余,回来之后却发现,自己竟对景阳寨有些许的陌生。
这种观感体现在那些分布在寨子周边的客栈、酒店、工棚、仓库等建筑上在他离开之前,这些还只有简陋的雏形。
而如今,他们变得更加井然有序。
事实上,有些木质结构的房子已经被拆除掉,取而代之的是砖瓦+水泥的新型结构,从那些正在进行改建的房子地基来看,它们的明显要更加的坚固耐用。
除此以外,景阳寨附近还开闢了一片新的区域,几座看著颇为奇特的窑炉拔地而起。
带路的寨兵告诉时迁,那是用来烧制水泥和砖瓦用的。
时迁知道水泥,那是少爷发明的一种新的建筑材料,但他却没有亲眼见过,
而如今看著焕然一新的景阳寨,不由得心中称奇。
这里儼然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巡检司寨,开始从军事单位向著一座镇子的方向转变了。
寨兵已经跑去通知了,时迁则在衙署后堂里等候,职业习惯使然,他的眼睛滴溜溜地转来转去,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后堂是知寨居住和会客的地方,但布置得比较朴素,颇有武將的风格。
除了那些放置著各种武器的木架子外,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掛在墙上的一张虎皮。
时迁有些咂舌,这皮子实在是太大,都顶得上两个自己了,忍不住便想像起老虎生前威风凛凛的模样。
时迁站在跟前看著,忍不住嘀嘀咕咕:“这么大莫不是成精了?”
在门口守卫的寨兵听见,昂起头语气自豪地说道:“这便是俺们武知寨去年在景阳冈上除掉的大虫。”
二爷的事跡我还能不知道么?
时迁暗暗吐槽,又见那寨兵与有荣焉的模样,心中有些好笑,便问他道:“小傢伙你很仰慕武知寨吗?”
寨兵面相很年轻,看看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这十里八乡的百姓,没有人不感激知寨的,去年闹大虫的时候,俺们都被祸害成啥样了,尤其俺爹还是猎户,被县里面逼著来景阳冈——”
“要不是知寨出现,说不得俺爹就被大虫吃了,他可是俺们一家的大恩人后来听说知寨招兵,俺爹就让俺来应徵了。”
“俺跟你讲啊,知寨对俺们寨兵可好了,不剋扣银不说,还让俺们吃得好,每三天就能见一次肉哩—.”
时迁摸了摸自己唇上的短须:“我听说这里的训练远比別处严酷,你年纪这么小能受得了吗?”
“俺原本就是穷苦人家,如今能吃饱肚有啥可抱怨的,再说知寨一再跟俺们讲,只有平时多流汗,打仗时才能少流血,俺寻思知寨说的没错·—“
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觉得头顶的光线被什么东西给挡了个严严实实,回头一看被嚇了一跳,慌得单膝跪下。
“武知寨!俺,俺——俺站岗时懈怠了,请知寨惩罚俺!”
武松將近两米的壮硕身体挡在门口,宛如一尊天神,只见他摆摆手:“去自领五军棍,下次莫要再犯。”
“是!知寨!”
寨兵行过礼后,毫不迟疑地往军法处去了。
时迁看得膛目结舌,隨后才醒悟过来,低头拱手道:“二爷,时迁回来了。”
自从归附后,时迁表现得一直很忠心,因此武松对他的观感很不错:“好久不见了,无需多礼。”
这个时候,林克笑嘻嘻地从武松背后转出来:“哎呦,迁儿啊,你看著怎么更黑更瘦了,这是没少吃苦啊?”
时迁心里一暖:“少爷,我幸不辱命,把梁山的情况都摸清了。”
“来来,坐下说。”
几人在后堂坐下,林克又介绍时迁给扈三娘认识,这才说道:“送回来的情报我都看了,推算出梁山可能在谋划大动作,具体是什么你弄清楚了吗?”
“少爷,我就是为这个才匆忙跑回来的,”时迁赶紧说道,“我通过各种渠道確认,梁山贼寇的目標是寿张县。”
寿张县?
林克目光落在墙上掛著的一副京东路舆图上,
寿张县离著梁山泊最近,两地之间几乎是抬脚便到的距离,林克回忆了片刻才想起来,这不是李逵冒充县令坐堂审案的地儿嘛。
也许是兔子不吃窝边草的缘故,在原著里宋江一直没攻打过寿张县,怎么现在晃盖反而想要下手了?
这时候却听时迁惊问道:“少爷怎么知道李逵这人的?”
“什么意思,”林克皱起眉头,“具体点?”
时迁立马说道:“前些日梁山新来了几名头领,听说其中一人便叫做李逵,
而且是特意从江州赶过来助阵的。”
李逵给梁山助阵?
林克一巴掌糊在脑门上,这tm都哪跟哪,再仔细一想便明白了,看来智多星吴用还真是不遗余力啊,为了显盖连戴宗的关係都用上了。
这倒也是讽刺一一林克险恶地腹誹著,也不知道未来吴用倒戈向宋江时,晃盖对这位曾经忠心的老兄弟作何感想。
“梁山真要攻打寿张县吗”林克捏著下巴,按理说这事跟自己和阳穀县没关係,但心中却隱隱有种不好的预感,一个小小的寿张县,又不算富裕的地方,梁山为什么选它当做自標?
而且还特意千里迢迢地把李逵叫来,有这个必要吗?
“少爷,我这里还有一事要匯报。”
“说。”
“我刚回来就得知,暗部那边抓到几个梁山的细作。”
“嗯?”林克眉毛一挑,“审过了没?”
“手下说已经审了,带头那个叫做朱富贵,”时迁如实回答道,“据他招供,是奉命来给刘唐在牢里使钱的。”
这理由在林克看来显然有些扯淡,他並不相信,於是站起身吩咐道:“现在回县衙,我要重新审问一遍朱富贵——.“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福至心灵一一什么朱富贵?tm的该不会是朱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