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满脸惊恐就拉著许砚:
“快!小道长!”
“快跑!这村子根本不是桃源…他们,他们…”汉子磕磕绊绊,嘴里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也在这时,之前那面相淳朴的老农將双手背在身后,摇摇摆摆走进来,面上带著慈祥的笑意。
在他身后还跟著个穿著蓝白碎布衫的老嫗。
“怎么样?二狗,可吃完了?”
“天也快黑了,吃完了便隨你娘回去吧?”
许砚开始並未听明白,打眼一看才发现这老农竟是在跟自己说话。
二狗?我?
他迟疑地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
“当然是你咯!”老农面上依旧带著慈祥的笑意:“瞧!你娘不就在这儿吗?”
这话落下,穿著蓝布碎衫的老嫗就朝许砚看来:“咋地?二狗?连你娘都不认了?快些隨为娘回去吧…”
旁边的汉子这时候才挤出一段话来:“对…对…”
“之前他们就是这么对俺的…俺不是阿狗,俺不是阿狗…俺是因为捕鱼,才误入这里的…”
许砚这时候算是看了个明白。
原来这桃源的秘密,竟是如此。
他並无分毫焦灼之色,反倒是一脸安然地坐在木椅上,浅浅一笑,唇红齿白:
“哦?敢问先前那位小道长呢?”
“呵…”老农面对许砚的问话並无分毫慌乱:“小道长哇,小道长吃罢了酒席,自然马上就要离开了。”
他说著,伸手一指不远处:“喏,那不就小道长吗?”
“二狗,你莫非与俺家阿狗一样也得了癔症?”
许砚顺著老农所指的方向去看:
只见在那儿,竟的確站著个身著灰扑扑道袍的少年背影,且与他打扮一模一样,梳著流云道髻,背著鹿皮背囊,手里还挎著个柳木杖子。
那道人缓缓转过身来,朝他浅浅一笑。
只见那张脸,竟也如他一般:唇红齿白,剑眉星目。
无论是鼻子还是眼睛,完全好似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般,找不到丝毫差別。
这便是桃源的秘密吗?著实有趣…
一群早死了不知多少年月的行尸走肉,靠著这门诡譎手段替换掉活人,外出生活…
“瞧见了吗?二狗,那位就是小道长。”穿著碎布衫的老嫗说著伸手就要来拉许砚:
“二狗,你便隨老身回家去,明日地里还有活计等著你做哩…”
许砚甩开她的手,站起身来离了八仙桌,笑吟吟走到那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道士面前,上下打量几眼:
“有趣,有趣…”
“只是各位,扮点別的人確实容易,可扮作道士却非是那般简单的。”
“道士可都是会术法的。”
“不若小道便与这位比比?谁人会道法,谁人才算是真道士吧?”
这话落下,四下寂静无声。
和许砚长得一模一样的道士也是愣了,额头上当即有豆大的汗珠顺著脸颊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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