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员陈常旭更是咽了口唾沫,眼睛都直了,文縐縐的念叨了几句,“效如桴鼓,效如桴鼓,真是效如桴鼓啊!”
王世钧矜持的笑了笑,弯起眉眼。
老少爷们儿这才反应过来,一下子就炸锅了:
“俺的娘誒!这王世钧不但会治病,还是个神医!几针下去,那王閂说拉就拉了!”
“好本事,好本事啊!说一句陈卫生员不待见的话,咱们到你那包药,效果怕是都没这么快吧?”
“这怎么话说的……世钧吶,大爷我前几天锄地的时候崴到了脚,你能不能也给俺治治?”
“世钧,世钧,俺媳妇儿肩周炎,你能给扎针吗?”
“王世钧,借一步说话。就是,那个,生不出儿子你能给看看是啥毛病不?”
……
一时间,大傢伙儿都往上挤,激动得吐沫星子乱喷,都想让王世钧给他们看看。
乡下人穷,本村又没有卫生员,不管大人小孩儿,有病想到的不是医治,而是先熬著。心里期盼著喝点热水,睡上一觉,明天就能好了。
真的好不了,也是能拖就拖。
只有熬到再也熬不下去了,才会忍著病痛,惨兮兮的去找医生,上一毛两毛钱包几片药。
见王世钧三下五除二就把王閂的便秘给治好,大傢伙儿积压的病痛跟突然爆发了似的,爭先恐后的討好著他。
人群汹涌,把陈常旭和陈照山都给挤出去了。
两个外村来的客人直挠头,望著人群中那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满脸震撼。
“別挤,別挤!”
王世钧也是无奈。得亏他劲大,站在中央把人群分开,大声道:“我单靠一副银针,能治的病有限。身上实在不得劲儿的,就排好队,其他人不要瞎凑热闹!”
被他一吼,许多人都咧著嘴退了出去,不再爭抢了。
倒是那个想生儿子的,依旧一脸不甘心的在人群中挤呀挤。
崴到脚——商丘透丘墟。
肩周炎——条口透承山。
口舌生疮——金精玉液放血。
……
大清早的,王世钧也是被人挤得满头大汗,凭著自己前世积累下的丰富经验,儘可能的给这些个山沟沟里的穷苦百姓医治。
当然,这只是针对典型症状,有时候还需要一些其它的穴位搭配。
只是,上工的铃鐺已经噹噹响了起来,他也是急得一脑门子的汗,不得不辩证再准一些,手段再快一些。
即便如此,边上还是响起王西山不悦的声音,“都干啥呢,都干啥呢?
凑啥热闹,不去上工了?
你们这些个人吶,真是一点科学素养都没有。那一根破针,就啥病都能治了?
真要不舒服,放工后就去找俺家建国!
吃药打针那才是现代医学嘞,一个个傻乎乎的!”
被他一催促,老少爷们儿不得不依依不捨的离开。
一些个社员更是眼睛一亮,巴结道:“大队长,建国现在也能给人治病了?那感情好啊!”
“咋不能?”
王西山瞥了有些紧张的儿子一眼,耸了耸肩膀上的军大衣,趾高气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