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向阳见他磨磨唧唧的,眉心又皱成了川字。
跟在后面的那人也等不及了,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四下望著。
当他看到站在后排的王世钧,不由得眼睛一亮,忙招著手喊道:“王世钧?还真是你小子!
快快,赶紧来救人。还是上次那个!
娘的,我怎么把你给忘了。你小子水平那么高,肯定会来参加卫生员培训啊!”
大傢伙儿立刻回望过来。
刁青松脚步一顿,也有些不悦地望向他,乾脆不走了。
其实,王世钧早就看到刘西良了,只是自己正在上课,不好跟他打招呼。
没想到这老小子眼睛这么尖,一眼就看到了他。
更离谱的是,他上来就给自己找麻烦,又提起那次给人治病的事情。可上次两人就吃了个闭门羹,这回是实在治不好,开始病急乱投医了?
王世钧咂了下嘴,不好拒绝。
毕竟他可是公社收购站主任,將来还有打交道的地方,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
当即,他就走了过去。
“哼!”
见他真的不知天高地厚,要跟自己抢著给人治病,刁青松冷哼一声,反倒起了爭强好胜之心,快步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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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王世钧兄弟,我怎么把你给忘了!”
邹向阳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自己脑门,忙领著两人就走,“那这下可好了,两个大夫一起,就多了一份保障。快走吧!”
“什么多了份保障,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不要给我添乱就好!”
刁青松瞥了他一眼,悻悻的跟了上去。
看到几人离开,大礼堂里立刻炸开了锅。
老师不在,大傢伙儿马上就开始放羊了。
更何况老师和学生较劲,跟评书里打擂台似的,爭著抢著给人家治病。如此稀奇的一幕,勾得不少男同志抓耳挠腮,伸长脖子,隔著窗户瞅著。
一些胆子大的当即提议道:
“要不,咱们跟上去看看?”
“是嘞!刁老师是县人民医院里的新秀大夫,那王世钧好像也不是瓤茬子,可有的好看了!”
“走走,学一百遍课本,不如实地看上一回。咱们將来可是要给广大人民群眾治病的,哪能错过如此难得的机会?”
一帮年轻人本就热情高涨,被人一鼓动,胆子当即就大了起来,轰轰隆隆跟了出去。
妇女能顶半边天。
女同志们一看,自然也不甘於人后,同样牵著手,三三两两撵了上去。
“婉清姐,走,咱们也去!”
陈青橘早就迫不及待了,大眼睛里亮晶晶的,不由得就回忆起王世钧当初给他治疗蛇毒的场景,尚且带著几分稚气的脸蛋儿上红红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妮子兴奋的。
“嗯!”
许婉清性子內敛、聪慧,可毕竟也是个刚成年的小丫头。她心里对王世钧肯定有好感,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而且,为了世俗伦理,她又不得不对王世钧表现出足够的恨意。
以至於心里极其拧巴。
现在有个既能近距离观察他,又不用承担心理责任的机会,她不想去才怪了。
两人立刻手牵著手,风也似的跑了出去。
不大会儿工夫,整座大礼堂就空荡荡的,鬼影子都没一个了。
两人领著王世钧和刁青松,七拐八拐,终於来到公社后面的一个破旧的院落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