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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落幕与新雪

四合院的冬天显得格外萧瑟。院墙根下积著未化的脏雪,灰扑扑的,像蒙了一层旧布。各家各户的烟囱里冒出的炊烟,也显得有气无力。

中院贾家的低气压,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自从棒梗上次偷了厂里食堂的半袋白面被抓个现行,送进少管所后,贾家就像被抽掉了脊梁骨。

这天,前院二大爷刘海中家突然爆发出一阵尖锐的哭嚎和叫骂,打破了午后的沉寂。

“天杀的贼骨头啊!我们家省吃俭用攒下的那点救命钱啊!就那么藏在炕席底下…全没了!全没了啊!”二大妈拍著大腿,哭得撕心裂肺,声音穿透了好几道院墙。

很快,整个四合院都被惊动了。人们纷纷走出家门,围拢在刘家门口。刘海中气得脸色铁青,背著手在屋里踱步,嘴里不停地骂著“无法无天”、“必须严惩”。

“还能有谁?”许大茂抱著胳膊,站在人群外围,声音不大不小,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耳朵里,带著幸灾乐祸的凉意,“这院里手脚不乾净的,不就那一个『惯犯』家出来的?上樑不正下樑歪!老的装神弄鬼,小的偷鸡摸狗,现在连救命钱都敢偷了!真是烂到根儿上了!”

矛头直指贾家。贾张氏那张蜡黄浮肿的脸瞬间白了,隨即又涨得通红,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指著许大茂破口大骂:“许大茂!你放什么狗臭屁!谁偷钱了?你有证据吗?你这是诬陷!诬陷好人!老天爷啊,睁开眼看看吧,这些黑心烂肺的玩意儿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她顺势往地上一坐,拍著大腿就要开始她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拿手好戏。

然而,这一次,回应她的不再是同情或息事寧人。院里邻居们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厌恶、鄙夷和不耐烦。

“贾张氏,你嚎什么嚎!”后院一位平时沉默寡言的老工人皱著眉头开口,“棒梗那事儿才过去多久?偷公家的粮食,那是挖社会主义墙角!性质多恶劣?现在二大爷家又丟了钱,还是救命钱!你们家…哼!”

“就是!”另一位大妈接话,“平时装穷卖惨,要大傢伙儿接济,背地里指不定藏了多少!看看秦淮茹那脸色,再看看你家棒梗以前那油光水滑的样儿,像是吃不饱的吗?”

“我早就说过,他们家那点破事,根子就不正!”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语气冰冷,“棒梗进去,那是活该!现在好了,老的也…哼!”他没说完,但那声冷哼比任何指责都刺耳。

易中海站在人群里,脸色铁青。他试图维持秩序:“大家別吵!事情还没查清楚…”

“一大爷!”二大妈哭喊著打断他,“还用查吗?除了他家那个贼小子…和他那惯会装相的妈,还能有谁?我们家钱就藏那儿,外人能知道?肯定是棒梗以前来玩的时候看见过,跟他妈说了!”

“对!肯定是贾张氏乾的!看她那贼眉鼠眼的样子!”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句,立刻引来一片附和。贾张氏过去的种种劣跡——撒泼、占便宜、背后嚼舌根、苛待秦淮茹——此刻都被翻了出来,成了她“必然偷钱”的佐证。往日那些被她“道德绑架”过的邻居,此刻的怨气如同找到了宣泄口。

贾张氏坐在地上,看著周围一张张冷漠甚至愤怒的脸,听著那些戳心窝子的话,那套撒泼打滚的功夫第一次失效了。她张著嘴,想反驳,却发现连傻柱都站在人群后面,抱著胳膊冷冷地看著她,眼神里没有半分往日的同情。一股巨大的恐惧和孤立感瞬间攫住了她,她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气,瘫在那里,只剩下乾嚎,却再也引不起一丝波澜。

最终,虽然没有確凿证据,但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是贾张氏偷了钱。她被全院孤立了。去水龙头打水,邻居看见她就绕著走;想找人搭句话,人家扭头就进屋;连后院聋老太太留下的那间空屋(现在归公了),管院的大爷都防贼似的防著她靠近。曾经靠撒泼和“孤儿寡母”身份横行四合院的贾张氏,彻底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她迅速地憔悴下去,整天缩在家里,眼神浑浊,嘴里不清不楚地念叨著,像是真的被这巨大的落差和眾人的唾弃压垮了精神。

秦淮茹的日子更是雪上加霜。棒梗进了少管所,家里的顶樑柱彻底塌了。她白天在车间干著最累的活,晚上回来还要面对精神恍惚、动輒咒骂的婆婆,以及两个面黄肌瘦、眼神怯懦的女儿小当和槐。生活的重担和绝望,像冰冷的枷锁,勒得她喘不过气。她去找过易中海,一大爷也只是嘆气摇头,说厂里现在抓纪律抓得紧,棒梗的事影响太坏,他帮不上忙。她去找傻柱,傻柱看著她也只是沉默,最后塞给她两个冰冷的窝窝头,眼神复杂,却再没有了以前那种热切和怜惜。

秦淮茹终於明白,那个靠著一张楚楚可怜的脸和几分小聪明,就能在男人堆里游刃有余、获取好处的时代,隨著棒梗入狱和贾张氏名声彻底臭掉,已经一去不復返了。

在一个初雪飘落的傍晚,一辆破旧的板车停在了四合院门口。车上堆著些简单的铺盖和几件旧家具。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年纪比秦淮茹大了不少、在城外砖窑干苦力的鰥夫,侷促地站在车旁。秦淮茹穿著一件洗得发白、打著补丁的袄,一手牵著小当,一手抱著槐,低著头,默默地走出贾家大门。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一种认命般的麻木。没有嫁妆,没有送亲,甚至连贾张氏都没出来看一眼——或许是不愿看,或许是已经糊涂得不知道了。

邻居们有的在自家窗户后面窥探,有的站在门廊下指指点点。有嘆息的,有撇嘴的,也有如释重负的。许大茂更是毫不掩饰地嗤笑一声:“呵,总算走了个祸害!”

秦淮茹的脚步在垂门下顿了一下,似乎想回头看一眼这个承载了她十几年酸甜苦辣、挣扎与算计的四合院,但最终,她只是紧了紧握著女儿的手,头垂得更低,快步走向那辆破旧的板车。雪,无声地落在她单薄的肩头。

杨不凡抱著已经长高不少的杨囡囡,站在自家东厢房的窗户后面,静静地看著这一幕。他强大的神识將院门口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包括秦淮茹眼底深处那抹死寂的灰败,包括小当和槐茫然恐惧的眼神,也包括邻居们脸上各异的神色。

囡囡仰著小脸,好奇地问:“哥哥,秦阿姨要去哪里呀?”

“去一个新的地方生活。”杨不凡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哦。”囡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很快又被窗台上哥哥用灵力催开的、在寒冬里格外显眼的月季苞吸引了注意力,“哥哥,又要开了!”

“嗯,春天总会来的。”杨不凡摸了摸妹妹的头,目光从窗外那辆渐渐消失在胡同雪幕里的板车上收回。

对於贾家,他心中没有波澜。棒梗的墮落,贾张氏的恶毒,秦淮茹的算计与挣扎,都是他们自己种下的因,结出的果。在这个物资匱乏、规则森严的年代,一步踏错,往往就是万丈深渊。他既不会像圣母般去施捨援手——那是对被贾家伤害过的人的不公;也不会像许大茂那般落井下石——那太掉份,有违他筑基修士的心境。

漠然,是他唯一的態度。就像看著一片枯叶从枝头飘落,那是自然的新陈代谢,时代的洪流裹挟下,总有人会被冲刷到岸边。他的责任,是守护好自己这一方小小的、温暖的港湾。

东厢房里,炉火烧得正旺,锅里燉著给怀孕妻子沈曦月补充营养的鸡汤,香气瀰漫。父亲杨爱国正戴著老镜看报纸,母亲穆青在灯下缝补著囡囡的小袄,沈曦月坐在一旁,手里织著给未出世孩子的小毛衣,脸上带著恬静满足的笑意。

窗外的风雪,院中的落幕,仿佛成了另一个世界的背景板。杨不凡收回目光,拿起一颗核桃,指尖微不可察地一捻,坚硬的外壳便悄然裂开,露出里面饱满的果仁。他递到囡囡手里。

“囡囡,吃核桃,补脑子。”

“谢谢哥哥!”囡囡开心地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啃著,发出满足的咯吱声。

东厢房的灯光,在四合院渐浓的暮色与飘雪中,显得格外温暖而明亮。这里,才是他扎根並要守护的世界。至於那些落幕的喧囂,不过是时代长河里,一朵微不足道的、浑浊的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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