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回到自家院中时,叶青瑶、阿依古丽、阿依莎三女正从屋內走出。
她们看到院中满地的尸体和刺眼的血跡,俏脸都不由得白了几分。叶青瑶更是下意识地捂住了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但当她们的目光落在那个站在院子中央、安然无恙的男人身上时,所有的惊惧和不適,都瞬间被一股巨大的安心感所取代。
叶青瑶第一个快步跑了过去,一双美眸上下打量著楚天:“你……你没事吧?”
阿依古丽和阿依莎也紧隨其后。
阿依莎小脸发白,紧紧抓著楚天的胳膊,像是生怕他会消失一样。
而阿依古丽,此刻看著楚天的眼神,更是燃烧著一团前所未有的炽热火焰。她见识过部落的血腥廝杀,但从未见过如此乾净利落的屠戮。这个男人,比草原上最凶猛的雄狮还要强大。
【叮!阿依古丽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95】
【叮!阿依莎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75】
“没事,一群乌合之眾而已。”楚天拍了拍叶青瑶的手,示意她安心,隨即对院外候著的的护卫吩咐道,“把这里处理乾净。”
说完,他转身朝著酒坊的方向走去。
酒坊的仓库里,光线昏暗,空气中瀰漫著浓郁的酒香和一股难闻的骚臭味。
几个侥倖活下来的匪徒被粗麻绳捆得像粽子一样,扔在冰冷的地面上。为首的独眼龙禿鷲,虽然狼狈不堪,但眼中依旧闪烁著怨毒与凶狠。
他看到楚天走进来,非但没有求饶,反而挣扎著嘶吼起来:“小子!我告诉你,我们是陈家的人!你敢动我们,陈都尉的大军旦夕即至,到时候定要踏平你这破村子,把你碎尸万段!”
他以为搬出陈家这尊大佛,至少能让对方投鼠忌器。
然而,楚天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没听见他的叫囂。
他的目光在仓库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墙角一根用来加固门栓的实心铁棍上。那铁棍有成年人手臂粗细,一看就分量不轻。
楚天走过去,单手將铁棍抄了起来。
他回到独眼龙面前,没有说一个字。
在独眼龙和所有匪徒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楚天双手握住铁棍的两端,手臂上虬结的肌肉猛然賁张!
“嘎……吱……吱……”
一阵令人牙酸到骨子里的金属扭曲声,在寂静的仓库中骤然响起!
那根坚硬无比的实心铁棍,在楚天的手中,就像一根柔软的麵条,被他硬生生拧成了一股麻!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独眼龙的叫囂声戛然而止,他死死地盯著楚天手中那根已经完全变形、看不出本来面目的铁棍,脸上的表情从怨毒,到惊骇,再到一种源於灵魂深处的恐惧!
这是人能拥有的力量吗?这他妈分明是一头披著人皮的洪荒凶兽!
楚天隨手將那根“铁麻”扔在独眼龙的面前。
沉重的铁棍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也彻底砸碎了独眼龙所有的心理防线。
一股温热的液体,顺著他的裤管流淌下来,迅速在地上匯成一滩。
楚天居高临下地看著已经彻底崩溃的独眼龙:“说吧,你们的老巢在哪。”
“我……我说!我全说!”
独眼龙再无半分悍匪的凶狠,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禿鷲帮的老巢位置、人员构成、暗道机关,以及和陈家交易的所有细节,全都一五一十地交代得清清楚楚。
楚天静静地听完,眼中杀机一闪而逝。
他不再看地上的废物一眼,猛然转身,向身后那二十名黑甲护卫命令道。
“目標,黑风山。”
“任务,鸡犬不留!”
短暂的寂静后,是山呼海啸般的回应。
“是!”
二十名护卫齐声怒吼,声音震得整个酒坊的屋瓦都嗡嗡作响。
……
黎明前,天色黑得如同泼了浓墨。
黑风山,禿鷲帮的老巢。
山寨之內,篝火熊熊,酒气衝天。留守的百余名匪徒根本没把这次出征当回事,在他们看来,踏平一个小小的杏村,不过是帮主带著兄弟们出去遛个弯,顺便捞点油水。
此刻,他们正围著篝火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吹嘘著等帮主和兄弟们凯旋,带回成堆的金银和水灵的娘们后,该如何快活。
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匪徒,將一整只烤羊腿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嚷嚷:“等帮主回来,老子……老子要第一个挑女人!”
“哈哈哈,就你那熊样!”旁边的人哄堂大笑。
没人注意到,山寨外围的暗哨,已经悄无声息地被人抹了脖子,尸体被隨意地丟进了雪堆里。
更没人察觉到,二十一道黑色的影子,已经借著夜幕的掩护,如鬼魅般潜入了山寨。
为首的,正是手持龙鳞枪的楚天。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寨中醉生梦死的匪徒,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看一群已经死了的牲口。
他没有下达任何命令,只是举起了手中的长枪,整个人瞬间跨越数十丈的距离,直接冲向了那堆最喧闹的篝火!
“什么人!”
终於有匪徒察觉到了这道突兀的黑影,他刚吼出声,话音未落。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