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国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他站在院中央,雪落在肩头也浑然不觉,周围的邻居们面面相覷,小声议论起来。
“是啊,没见过建国家有狗啊……”
“別说建国家了,咱院子里,就没听过狗叫声。”
“还有,棒梗跑人家里干啥去了?”
贾张氏见舆论风向不对,立刻拍著大腿嚎起来:“哎哟喂,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我孙子腿都这样了,你们还向著外人!”
“闭嘴!”
李建国突然提高音量,压过贾张氏的哭嚎:“一大爷,我有两个问题想问清楚。”
他竖起一根手指。
“第一,我李建国什么时候养过狗?有哪位邻居见过我家有狗?”
人群一片寂静。
確实,从没人见过李建国家有狗。
第二根手指竖起:“第二,棒梗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我家门锁得好好的,他是怎么进去的?”
“你、你胡说!”
棒梗慌乱地缩回腿:“我,我没进你家,只是经过你家门口,那只大白狗就突然从你家跑了出来……”
李建国冷笑一声,双眸直视著叶开。
“棒梗,你之前,说的可是在我家被狗咬的!”
“怎么,这才一会儿,就忘了!”
“你说你没进我家,那我家的门锁,又是怎么坏的!”
接连的质问,问的棒梗哑口无言。
“放屁!”
贾张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我孙子最老实,从不偷东西!”
“是吗?”
李建国环视四周:“去年过年,许大茂家的鸡是谁偷的?上个月,何雨柱家掛在屋檐下的腊肉又是谁拿的?”
邻居们窃窃私语,不少人点头附和。
棒梗的『盗圣』名號,在四合院可是人尽皆知。
贾张氏见势不妙,立刻转换策略。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开始哭天抢地:“老贾啊!你睁开眼看看啊!你才走几年,咱们家就被人欺负成这样啊……”
“够了!”
一大爷易中海终於忍无可忍,一声暴喝震住了全场。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老嫂子,现在最要紧的是送棒梗去医院。”
“这伤口不管是怎么弄的,都得赶紧处理,万一感染了可不是闹著玩的。”
贾张氏还想说什么,易中海一个眼神制止了她。
“至於责任问题,等调查清楚再说。如果是野狗咬的,街道会处理;如果是有人养的狗,主人必须负责;但如果……”
一大爷转向了李建国。
“建国,如果是有人擅闯民宅自己弄伤的,一大爷替你做主!”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
贾张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终於不情不愿地闭了嘴。
李建国也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想一大爷替他做主,还是算了吧!
见没有人反对了,易中海又看向了何雨柱:“柱子,赶紧带棒梗去卫生所。淮茹也跟著去。”
何雨柱点点头,推来小板车。
秦淮茹抹著眼泪把棒梗扶上车,三人匆匆离开了四合院。
人群渐渐散去,但议论声不断。
李建国站在原地没动,目光落在后院月亮门处——娄晓娥还站在那里,眼中满是担忧。
他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示意她別过来。
娄晓娥会意,悄悄退回后院。
“建国啊!”
易中海走过来,压低声音:“这事儿你怎么看?”
李建国耸耸肩:“一大爷,我是没养狗。至於棒梗为什么在我家,怎么受的伤,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易中海嘆了口气:“棒梗这孩子……確实被惯坏了。”
“不过老贾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孤儿寡母的……”
“一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