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开始慌乱地向两边散开,有人大声喊道:“快跑啊,出事了!”
紧接著,一个神色慌张的男人拼命地朝他们这边跑来,脚步踉蹌,险些摔倒。
后面几个身著制服的警察紧紧追赶著,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站住,別跑!”
那男人越来越近,王建业这才看清,此人面色苍白如纸,嘴唇乾裂,眼神中透著惊恐与凶狠。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这男人竟突然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径直朝著离他最近的罗工扑过去。
罗工嚇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原本红润的脸庞此刻毫无血色。
他本能地往后退了一大步,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双手下意识地护在身前。
王建业见状,想都没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罗工出事!
他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同时大声喊道:“放开他!”
那特务被王建业突如其来的举动嚇了一跳,但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
他挥舞著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试图逼退王建业。
王建业灵活地绕到特务身后,眼睛紧紧盯著特务持刀的手,看准时机,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他持刀的手腕。
特务用力挣扎,手臂拼命扭动,匕首在空中胡乱挥舞。
突然,匕首划过王建业的手臂,一道血痕瞬间出现,鲜血迅速渗了出来,染红了他的衣袖。
“建业!”秦副厂长惊呼一声,脸上满是焦急,想要上前帮忙,却被混乱的人群挤得寸步难行,只能在原地干著急。
王建业咬著牙,忍著手臂上传来的剧痛,使出全身力气,想要夺下特务手中的匕首。
特务也不甘示弱,两人扭打在一起,在街边的杂物堆里翻滚。
周围的群眾纷纷惊恐地避让,尖叫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场面一片混乱。
王建业又被特务踢了几脚,身上添了好几处伤,衣服也被扯破了。
但他的双手始终紧紧地抓住特务的手腕,没有鬆开分毫。
他瞅准特务一个破绽,趁著特务动作稍缓,猛地发力,用尽全身的力气將特务压在身下,双手死死地抓住特务的手腕,用力一掰,把匕首夺了下来。
匕首“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这时,警察们迅速冲了过来,其中一名警察眼疾手快,迅速用手銬銬住了特务。
那名警察拍了拍王建业的肩膀,眼中满是讚赏,夸讚道:“小伙子,真勇敢!要不是你,这特务差点就挟持人质跑了。你可立了大功啊!”
秦副厂长和罗工赶紧跑到王建业身边。
罗工的脸上满是焦急,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声音都有些颤抖:“建业,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王建业擦了擦嘴角因刚才搏斗沾上的灰尘和血跡,笑著说:“罗工,秦副厂长,我没事儿,就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
“不行,得赶紧去医院包扎。”秦副厂长一脸严肃地说道。
此时,一位警察走上前,说道:“同志,你们別著急,我们公安陪著你们去医院。
这事儿还得麻烦你们做个笔录,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在去医院的路上,罗工坐在车上,眼睛一直盯著王建业,心里五味杂陈。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当时不害怕吗?那可是拿刀的特务啊,你怎么就衝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