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业半开玩笑的说道:“你是我未来老丈人,我能看著你出事不管吗?救你那是理所当然的。要是我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还怎么保护诗琪。”
罗工听了,心里一阵感动,眼眶微微湿润:“你这傻小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诗琪交代。”
到了医院,医生让王建业坐在诊疗床上,开始给他清理伤口。
医生先用球蘸著酒精轻轻擦拭伤口周围,酒精刺激著伤口,疼痛瞬间袭来。
王建业忍不住皱了皱眉,但他还是强忍著,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医生一边清理,一边说道:“小伙子,你这伤都是皮外伤,处理一下就没事了。以后可得小心点。”
清理完伤口,医生又给伤口上药,用纱布仔细包扎起来。
公安刑侦股长站在一旁,看著王建业:“小伙子,你这行为太英勇了,我们要给你申请表彰啊。”
王建业摆了摆手:“公安同志不用了,我明天就回长春了,这事儿就算了吧。我也就是做了我该做的。”
刑侦股长却坚持道:“那可不行,你的英勇行为值得表彰。
你留下联繫地址,等我们申请到表彰之后,给你邮寄过去。
这是你应得的荣誉,必须得给你。”
王建业见推辞不过,只好答应,把一汽厂的地址告诉了刑侦股长。
从医院出来,王建业的手臂上缠著厚厚的绷带,虽然身上还有些疼痛,但他的脸上却洋溢著轻鬆的笑容。
罗工看著他,心中的担忧与感动交织在一起。
他默默地想著,这小伙子虽然平时看著大大咧咧,没个正形。
但关键时刻,还真是个靠得住的人……或许,自己真的可以考虑把女儿交给他了。
三人迎著阳光,慢慢朝著招待所走去。
……
次日上午,天色才刚泛起鱼肚白,秦副厂长、罗工和王建业三人便拖著简单的行李,朝著燕京的火车站走去。
街道上冷冷清清,偶尔有几个早起的行人匆匆而过。
三人的脚步略显沉重,经过几日的会议和奔波,身体都有些疲惫。
来到火车站,站台上早已人来人往,嘈杂声此起彼伏。
人们拖著大小行李,神色匆匆,有的在寻找车厢,有的在与同行的人交谈。
广播里不断传出列车的车次和检票信息。
秦副厂长看著手里的火车票,確定了车次和站台,招呼著王建业和罗工:“走,咱们在那边。”
三人隨著人流,缓缓朝著对应的车厢走去。
找到座位坐下后,王建业將行李放在行李架上,靠在椅背上。
他的手臂上缠著绷带,动作显得有些迟缓。
火车缓缓启动,车轮与铁轨摩擦,发出有节奏的“哐当哐当”声响,载著他们朝著长春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