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说,因为劫修一事,玉泉观暂时成为了眾矢之的,静德道人也为此好些日子不曾来和济堂叻扰。
使得和济堂与江澈回到难得的安生日子。
是日。
江澈居於静室。
盘膝坐在紫玉蒲团上,徐徐运转法诀,炼化法力。
突然觉得院內周遭的灵气。
极为躁动。
波动得格外猛烈。
即便江澈法诀纯熟,也难以顺利炼化吸收。
將其匯入灵潭道基中。
“莫不是这张五行调和符出了紕漏?”
江澈两指併拢。
在门上方轻轻一点。
彼处一张彩霞流转的灵符隨即渐渐暗淡,最后徐徐飘落,晃晃地落在江澈手中。
简单检查过后。
“没有大碍。”江澈同时闭目感知,“而且,即便卸除五行调和符,院中灵气的躁意也没有丝毫改善。
那是和济堂內的聚灵阵出了问题么?”
江澈起身。
推门而出,站在院中正要回身看向和济堂阵眼的方向。
却先一步看到了临川府內城,变故陡生。
一面辽阔青光云靄。
从玉泉观的方向飘起,虽未对城中造成什么实质伤害,却如有万钧,沉甸甸地压在所有人的心头。
霸道地宣示其存在。
足足十息后,青云才越升越高。
隱没於城中视线。
当青云远去,江澈才开始感觉到周遭灵气开始逐渐平息,恢復正常。
临川府城內禁空。
江澈无法御剑而行,窥探其去向。
只能粗略估算,这青云应该是往千崖洞坊市的方向去的。
“这阵仗可不像是去道歉服软的。”
江澈多看了一会。
方才重归静室,坐到紫玉蒲团上。
城中喧喧,动盪不定。
但仅半日。
玉泉观中就刻意放出消息。
落阳山庄乃至千崖洞坊市散修所言,玉泉观鬼之事,皆是一派胡言。
遭伏玉泉观弟子。
本是观中师长关切临川府內散修处境,特意遣出相助围捕劫修。
不曾想却被趁机栽赃陷害。
因而永华真人怀疑。
落阳山庄、甚至千崖洞,皆已被魔窟腐蚀,这才特意针对其观中弟子。
此行,永华真人並观中前辈荣空真人,一同前往千崖洞。
就是为门下弟子要个交代。
“厚顏无耻啊!”
刘掌柜也就只敢在江澈院中嘀咕两句了。
玉泉观內升起的辽阔青云,足以镇压城中一切流言语。
江澈也少见得有些无语。
难怪那静德道人在玄碑林中威胁刘掌柜,张口就是勾结魔门的罪名。
原来是上有所好,下必效焉。
但是,和此前江澈印象中的千崖洞散修相比。
这回落阳山庄附近的主动伏击,还试图请千崖洞金丹真人出面。
也有些不同寻常。
千崖洞散修处,可能也在酝酿著什么。
江澈若有所思看向临川府城外青云离去的方向:“如果永华真人和荣空真人大胜归来。
那么自然一切休提。
可若是大败亏输,甚至仅仅是一个僵持的局面。
被强行压下的责难攻计,自会成倍席捲而来。”
出乎大部分人的预料。
仅仅十余日。
永华真人和荣空真人就从千崖洞回返。
离城时青云蔽日。
归来时却稍显狼狐。
似乎是背后仍有追兵,永华真人二人为了不墮声势,刻意维持著不紧不慢的步调接近临川府城。
但还是在即將入城前。
一口气没有绷住。
迫不及待跌入临川府城,钻进了玉泉观內。
满城修士皆譁然。
此后半月,关於永华真人在千崖洞坊市的遭遇才陆陆续续传入城中。
原来千崖洞坊市內。
除却常驻的两名金丹真人外。
另有一闭关金丹真人於近日出关,一云游的素宝真人,恰好回返。
坊市內四名金丹同在。
给原本兴师动眾问罪的玉泉观二人吃了个闭门羹,將其堵在了千崖洞坊市外。
据传永华真人亦曾出手试探。
虽结果不明。
但从其落荒而逃,闭门不言的现状,也可窥见一二,
“早些时候,谁能想到玉泉观今日的处境?”
刘掌柜和江澈二人步履匆忙走在和济堂长廊之中,口中感慨。
隨即,刘掌柜面向江澈,神情歉意道:“由於府衙里的缘故,这趟实在是拦不住静德道人,只好为难东家再露面一次了。
这次只是走个过场。
东家只管闭口不言坐在那里,莫要刺激那静德道人。
今日我爭取就將相关事宜定下。”
江澈微笑点头,不太在意。
那静德道人不知是因为如今玉泉观落人口实,又吃了闷亏,心有不怂,想来和济堂要要威风。
还是因为前些日子,因故许久未来。
想藉此机会捞灵石,一遭补齐进项。
竞拿著临川府府衙做幌子,气势涵汹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