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应该还在筑基初期,那么这丹药,师弟应该迟早用得上,不妨先收著。”
说罢,寒鸦那边传来一阵窒窒的动作声。
少顷。
又是一股庞大的吸力传来。
江澈灵潭道基內的法力,下降幅度比之刚才还要更多一截。
寒鸦发出呜咽的低鸣。
鸟喙撑开,一个淡蓝色小玉瓶从寒鸦口中吐出。
坠往地面。
江澈赶紧伸手过去接住。
顺势打开往里观瞧,里面亦是两种丹药,白玉色一枚,紫红色三枚。
“师姐,这是?”
沈素衣道:“这是我这次出关后新学的丹方。
白玉色为补灵丹。
可以助你跳过筑基中期至筑基后期的关隘。
紫红色为清脉丹。
连续服用丹药时,可以清除一部分体內残留的丹毒,之后应该也会用得上。”
江澈欣喜。
虽相隔何止万里。
但沈师姐此次出关后,还和过去一般。
不时就有些珍稀丹药送来。
念及此处。
江澈先美滋滋地將淡蓝色小玉瓶收入储物袋中,隨即文取出一枚丹红果子。
一把擒住想要振翅逃离的寒鸦。
不顾其挣扎。
生生將其鸟喙开,把凤棲果灌了进去。
江澈庆幸:“好险,这果子再大一毫,就一定塞不进去了。”
半响后。
那头终於传来沈素衣疑惑的声音:“师弟,此是何物?”
江澈把凤棲果来歷告知。
隨后微笑道:“这枚是难得母树所生之果。
至於是要直接入药炼丹,还是种下浇灌,以待后日生出一株凤棲果树来,全看师姐的意思了。”
沈素衣摩了下这枚果子。
若有所思。
片刻后,简短道谢,將其收下。
江澈也不在意。
趁著师父也在,既然暂时解决了丹药和凤棲果的事情,他隨便也问起柴知季托其转达的话。
但经过前面谈论商真人。
江澈心里知道,素宝真人和柴知季的指望八成是要落空的。
果不其然。
杜岳一口回绝道:“不可。
金丹散修根基已定,收入门中也难免人心思变,更湟论千崖洞背后的因果牵连。”
江澈不打算劝杜岳。
他只是受人之託传话而已。
但杜岳话出口后,停顿了会,不知想到什么,隨即道:“罢了,虽如此说,
你先不要急著回绝此人,日后或许局势还有变化。”
江澈頜首。
此事揭过。
杜岳笑道:“不过此人也是敏锐,竟这么早就虑及此事。”
江澈思量片刻,开口问道:“未来大陈国內局势,既然金丹真人都自认难保完全,弟子继续呆在临川府城,究竟是吉是凶?
是否该回返宗门?”
大陈国之危,牵扯太广。
若江澈欲知其中內情,杜岳虽不好多言。
但仅仅是要一句建议。
倒无妨。
杜岳默然片刻后道:“目前身处宗外,避开大陈国东边的大爭,应当是吉。
可若有朝一日背后隱秘彻底爆发。
还是回宗的好。”
江澈轻轻点头,似有所悟。
现在大陈国的动乱,虽有元婴真君彼此牵制,虎视。
但大体还是金丹真人及以下弟子劳动奔波。
自然呆在临川府,避开动乱是吉。
但等背后隱秘彻底爆发江澈心道:“看来到时候,金丹以下弟子都派不上用场,反而会置於宗门保护之內,且波及范围应该极大,连临川府也难以倖免。
或许是直接涉及到元婴真君的爭斗?”
恭敬谢过师父指点。
杜岳感慨道:“你筑基之后。
本该更適合在山外歷练做事,替门內奔波。
但遭逢浊世,反而不適合隨意行走了。”
对这点江澈倒没什么所谓。
能够安静地守在一地,每日苦修看著修为增长,境界提高,更合他本心。
可既然师父如此说。
江澈还是应和道:“若师父或师兄师姐有什么不便劳动的,需要差遣弟子去做,但请吩咐。”
杜岳呵呵地轻笑了几声:“再等等吧。”
江澈知道。
这是师父嫌弃自己如今境界过低,难堪大用的意思。
修道过二十载。
筑基初期。
这个速度已经不慢,只不过是放在如今大陈国四面动乱之际。
有些难以自持。
江澈嘆道:“本以为筑基之后,会有一番新天地。
结果遇事,还是需託庇於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