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暂时!”女学生的兜帽威胁性的前倾,“敢搞小动作我们立刻报警!”
林恩心里腹誹这群穿的一身黑的秘密集会分子居然用报警威胁人,面上却惶恐点头。
“我们都是合法公民,聚在一起也只是交流互通有无。”稳重男子黑袍下的声音平稳如市政厅广播。
“只是因为《超凡登记条例》的缘故,不得不选择隱蔽一些的地方,去躲避那些萨尔斯鬣狗无处不在的眼线!”
“我懂,我都懂!”林恩的嗓音陡然拔高,激动的斗篷下摆也摇晃了起来。
“这是在反抗萨尔斯鬣狗对我们这些普尔思裔的压迫,守护希望的火种!”
“反抗压迫,守护希望火种......这个形容我喜欢!”
稳重男子袖口突然露出半截黄铜计算尺:“欢迎你的加入,现在我来介绍一下所有人,我是差分机......”
“喜鹊女士,”尺尖点向女学生,又转向左侧黑影,“樟树先生。”
当点到最后一位时,嘶哑声从最末位的兜帽深渊中挤出:“叫我松鼠,该你了。”
林恩点了点头,心中忽然想起商人之前对他说过的一句话——“每一只新生的无面者同样也是一只可口诱人的羔羊”
他喉结滚动出变声期的青涩颤音:“羔羊。”
四道兜帽听了他的名字后微微后仰,布料摩擦下渗出压抑住的笑声。
喜鹊女士的袖口抖落出些许蓝莓司康碎屑,樟树先生斗篷袖口露出的橡木標本盒发出沉闷的轻响,松鼠腰间的齿轮钥匙串叮噹震颤——
所有声响都在午夜钟声里碎成铁锈味的默许。
四人都踩著报纸,只有林恩小心翼翼的躲避地上的污水坑,找了个稍乾净的位置落脚。
新月光芒照耀不到的阴影中,作为聚会主持者的差分机先生开口道。
“首先,我们欢迎羔羊先生的加入,按照规矩,每人要先分享一条消息,从我开始:
今晚蓝皮狗的黑市异常扫荡,可能是某位萨尔斯贵族丟了东西。”
樟树听后將兜帽转向差分机问道:“贵族会在下水道丟东西?”
而松鼠嘶哑的嗓音从黑袍中传出:“东泽港没有国家兜底,没有官方机构自己设立的超凡集市。
那些萨尔斯贵族想要採购一些超凡资源,照样得去下水道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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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心中则是有些惊异,这个差分机的消息很灵通啊。
数个小时前海关才刚刚出动,对方就知道是萨尔斯贵族丟了东西。
他还发现喜鹊女士的指尖掐入袖口布料,黑袍因紧绷发出细碎撕裂声,似是对这条消息有些吃惊。
接著是一阵沉默,没人继续发表自己的意见。
足足三秒后松鼠的嘶哑声才再次响起,分享自己的消息。
如果三秒沉默就换下一人分享消息,像是四人之间的默契。
嘶哑的声音自松鼠先生的兜帽中传出:“黑铅理工附属综合医院昨天失窃了五瓶催眠吐真剂,安保措施无破损痕跡,可能是內部人员作案。”
“谁会偷这种药品,难道是准备私刑逼供?”喜鹊女士立刻发出了迷惑的啼鸣,“还是警署的人来医院取药时搞丟了公务耗材?”
林恩的余光掠过樟树与差分机——前者橡木標本盒的锁扣纹丝未动,后者黄铜计算尺的刻度保持原位。
二人只是轻轻点头,看样子是不想对这个消息继续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