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再要求我……
要求我像爱你一样继续爱著迟砚,
我確实很自私,
但是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已经疯了,
你可怜可怜我吧,宝宝”
季眠是降落在他生命里的奇蹟,失去自己的omega后,他一天都活不下去。
季眠察觉到落在颈侧一片一片的滚烫,安静下来,
犹豫著將手放在迟云庭的后背上,声音篤定,给予他安抚。
“嗯,我知道你爱我呀”
季眠认为自己分享的首选永远都会是应竹青,
因为这事,他回家后噼里啪啦就给应竹青发了一大串消息。
他知道最近应竹青很忙,但是……
应竹青从来没有超过三天的时间不回他的消息!
这次消息的后缀更是连已读都没有。
季眠还非得找到应竹青不可,
去线下单杀,问他为什么不回自己消息,
公司?不在,
公司旁边的公寓?不在,
便宜爹的那个別墅?也不在。
季眠都想去问单逾白知不知道应竹青最近的消息,
但对话框里,单逾白先开了口,
斯斯艾艾地发问,应竹青是不是把他拉黑了?
他给应竹青发的消息就像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季眠自从知道应竹青和他的破事后,
对於之前应竹青看迟云庭不爽这件事有了一丝诡异的认同感。
他现在也挺不爽,看单逾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不过现在谁都联繫不上应竹青,那这事可大了。
找了好半天,季眠才找到应竹青可能会出现的地方,
那个,可以称作应竹青的小家的地方。
在老小区里面,这里可没电梯,
季眠爬上五楼的时候,咬牙切齿地想著,
见到应竹青之后,必须让他给自己一个交代。
他有了个新据点还不跟自己说,还不回自己消息。
季眠耐心地按了好几遍铃声,里面依旧没有什么动静,
房门迟迟不开,他的耐心告罄,
凭著一张笑眯眯的脸和一箩筐的好话,还有手机里和应竹青的合照,
季眠从物业那儿搞来唯一一把备用钥匙。
进门的那一刻,季眠瞳孔骤缩。
一室一卫,屋里的陈设过於单调,
极小的单间,除了靠墙摆放的一个柜子,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张床。
除了这些,屋里没有任何多余的家具,像一间监狱里的牢房,
至於应竹青,他本应该和周遭单调的一切格格不入。
此刻他却陷在褪色的格子被单里,枕头被冷汗浸出湿痕,
过量的抑制剂空瓶胡乱滚在地面,散落一地。
凌乱的头髮將脸盖住,后颈处的腺体早已红肿,被应竹青挠出血跡,
屋內的白桃味信息素失控地不断释放著。
季眠踢开滚落在脚边的抑制剂,但看清上面的字后眼神一凝,
猛地看向听见动静后,想努力支起身子的应竹青,
之前忽略掉的,没想通的,在此刻形成闭环。
“你有信息素紊乱,对吗?
所以你给我做的假的诊断书才会那么逼真,医生都没看出来,对吗?”
季眠气得脑子发黑,不得不扶助旁边的柜子给自己一个支撑。
看到应竹青望著自己,还能笑出来,又气又心疼。
应竹青衬衫的领口被他自己扯得稀烂,
露出的单薄的锁骨都泛著潮红,
苍白的皮肤下,青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往日锋利上挑的眼尾,此时湿漉漉地垂著,
他试图说什么,溢出嘴角的却只有破碎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