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快步走上前,用手背试探应竹青额头的温度,烫得嚇人。
他气得想破口大骂,最后看在应竹青现在病了的份上,还是忍了下去。
只是仍冷著脸,眼眸中的寒意几乎要冻成冰了,拿出手机就要叫救护车。
应竹青强撑著拉住季眠收回的手,嘴角的笑意討饶,嗓子只能留出几个气音,断断续续表达自己的意思,
“不要……医院……”
季眠彻底忍不了了,指著地上明显过量的强效抑制剂空瓶,
“应竹青,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生理课没告诉你用这么多抑制剂会死人是吗?
我今天要是没过来,下次是不是直接去吃你的席?
都什么时候了,不去医院难道等死吗?”
应竹青脸色苍白,强忍著痛苦,还是坚决地摇摇头,语气坚定,
“现在不能……查出我是omega……
季眠……我求求你……还不能……”
话未说完,应竹青闷哼一声,
刚从喉间吐露的只言片语还混著血沫,
季眠只感觉到自己被应竹青的手贴上的那片肌肤,烫得发疼。
应竹青大口喘著气,空气中的白桃味信息素再次不稳定地倾泻出来,
忍不住將头埋下去,蜷缩起来,弓起来的脊椎瘦得可怜,
腺体处不断溢散出来的信息素浓烈到淌出液体。
潮湿的空气里,季眠在应竹青快摔下来的时候,先一步將人抱住。
温和的玫瑰味甜香被季眠释放出来,尽力安抚此刻难受的应竹青。
季眠只感觉自己怀里多了块烙铁,自己的眼眶酸得难受,
应竹青扬起头,勉强勾出一个笑容,头无力地靠在季眠的臂弯处,轻声,
“眠眠,你最好了。”
说完,就合上眼。
从车库回来后,他的情热期爆发地突然又猛烈,
用完家里所有的强效抑制剂,也无济於事,
应竹青呆在狭小的房间里,像一条被渴死的鱼,
从昏睡中睁眼,又再次昏过去,自己也说不清每次睁眼后是什么心情,
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
现在,他不再是一个人呆在这里,终於可以喘口气了。
季眠撇撇嘴,吸了吸鼻子,將眼里的酸意逼退下去,
“应竹青你就是个傻子”
他也是个傻子,他就不该现在才察觉出应竹青身上的这些异样,
现在,应竹青难得低头哀求他一件事……
季眠下定决心,不情不愿退了一步,
“应竹青,要是明天你还是这样子,我就把你直接拖进医院”
这一晚,两人都没睡著,
应竹青的脑袋昏昏沉沉,空气里,他的信息素浓度时高时低,
桃子味浓得嚇人,季眠守在一边心惊胆战的,
应竹青打了太多太多的抑制剂,他的腺体现在千疮百孔,
更何况他身上还有之前偽装alpha而残留下来的信息素,
残留的虽然不多,但是被自身omega信息素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