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逾白盯著他,声音沉冷,
“別闹,他现在那身体,出点事你担得起?”
“我当然担不起,”
小少爷撇嘴,
“但我老公担得起。”
说著,他朝门口甜甜喊了一句,
“迟云庭,他瞪我!”
男人站在门边,西装笔挺,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迟云庭刚好这时候推门进来,
看到屋里单逾白这架势,眼神冷下来,
抬手就把单逾白压在墙上,语气清冷,
“单逾白你是来找人的,还是来挨揍的?”
“我不是来找事的。”
单逾白垂眸,咬著牙后退一步,语气变得艰涩,
“我……我只是想知道他去哪儿。”
小少爷看著他脸上那些压不住的焦急和懊悔,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慢吞吞地说著,
“你还记得你之前说了什么吗?他以为他那点喜欢在你眼里是笑话。
你现在来装真情实意,谁信啊?
我信应竹青是傻子,但我不信他蠢。
你信不信,他要是病没好彻底你追过去,只会让他出事。”
单逾白拳头捏得咯咯响,一身冷汗逼出来,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小omega眼睛一眯,冷哼一声,伸手朝旁边迟云庭一招,
“哥!他欺负我!”
迟云庭眉目一沉,眼神一冷,
“出去,別让我再说第二遍。”
单逾白脸色铁青,只能忍著那一口火,把自己憋得眼睛通红,转身摔门离开。
门一合上,季眠一下没绷住,掀了被子下来拿手机,
“啊啊啊啊!气死我了,他还想套我话?
我命都快被这两天他们的相处折磨没了,他还敢逼我?”
迟云庭笑著走过来,把季眠重新塞回被窝,
把omega细白冰凉的手指暖热了,也塞进被子里,
“你倒是真帮应竹青出气。”
“我可不是他出气,”
小omega皱了皱鼻子,翻了个白眼,
“我是帮他拖时间,他现在根本不想见单逾白。”
季眠担忧地看著窗外,还不知道应竹青现在怎么样了,
“他现在情绪太乱了,那人要是追过去就是火上浇油。
我再拖三天,先让他喘口气……再决定告不告诉单逾白。”
迟云庭低头亲他额头一下,
“眠眠真聪明。”
季眠得意地昂著脑袋,
“那当然,哼哼,我是谁啊?”
应竹青回到小镇时,身上只带了装著那捧土的瓷罐,再就是季眠塞给他的银行卡,
除此,孑然一身。
小镇是应竹青的妈妈,应芸从小生活的地方,
这里有许多老人,不仅认识应芸,还记得小时候那个乖巧的,阳光的小应竹青。
第二天清晨,应竹青一夜没睡,想出来买点东西把家里打扫一番,
下楼,碰见在外面遛弯的老爷爷老太太,
其中有一个精神矍鑠的老太太,头髮白身体还很硬朗,
眯著眼看了半天出来的那个陌生漂亮的年轻人,
继而恍然大悟,
“誒呀,老头子,这不是应家那丫头的孩子吗?”
“嗯,谁啊?”
“就是……就是小青啊,你不记得了?”
“哦哦,我记起来了。”
应竹青原本戴著帽子,耳尖听见旁边的人討论了母亲的名字,
一回头,看见一个老太太满面笑容地拉著自己,
“誒呀誒呀,这不是小青吗?怎么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