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人按耐不住了。
第一个上台的是个眼生的小子,拳场新晋的年轻alpha,
信息素不低,心气也高,嗅觉很灵,觉得这是个表现的好机会,
能直接跳过底层,当著谢妄青的面“贏一次”。
结果他刚衝上台不到三分钟,被一记肘击打得从擂台上翻滚下去。
他甚至还没衝到谢妄青面前,被他打倒,
动手的是一个皮肤黝黑、身材壮硕的老手,脸上有道老疤,外號“刀疤”。
有人想著自己能够翻身当老大一步登天,有的则是站在谢妄青这边,想著自己还能抢个“从龙之功”,
“刀疤”就是谢妄青回来后第一个主动归队的。
紧接著是第二人、第三人……拳场里还站著的人越来越少,里面也越来越安静。
打得越来越狠,但谢妄青始终站在擂台上,
看那些还想浑水摸鱼的一个个被的旧部打得嘴角带血,骨折瘫地。
有几个倒是能活著站在他面前,但是被谢妄青打趴下也就两秒钟的事,
他像在慢条斯理清理地盘,眼神锋利,动作从不失控,
谢妄青嘴角一挑,甚至能笑著招呼场下的人,让他们把倒在台上的几个alpha拖下去。
这是场血与规矩的清洗,谢妄青一个字都没多说,alpha甚至真正动手的时间很少,
但谁都没有再次表示不服,所有人才真正明白,
谢妄青是真的回来了。
宋淮越站在一边,双臂抱胸,靠著擂台角的铁柱,
身上是贴身剪裁的黑色风衣,
灰蓝色的眸子在昏暗的灯光里没什么情绪地扫过一地呻吟的alpha。
谢妄青嘴上说的是自己被扫地出门,这次过来时,还笑著开口说要把属於自己的一切都抢回来。
实则他到这里后动作不乱,每一步安排都有章法。
宋淮越虽然信息素比不得顶级alpha那样逆天,但她也是高阶alpha,对气息和场面掌控极其敏锐,
一眼就看得出,这人哪是被赶出云城的?
分明是自己放权、吊胃口,钓著一群不长眼的鱼跳出来蹦躂好方便他收拾。
她冷脸站在阴影处,咬著舌尖忍不住哼笑一声,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不爽,
但她没问,也不打算问。
宋淮越一贯如此,人能打,活干漂亮,別来给她添麻烦就行。
等谢妄青玩够了,还她钱就行至於有没有算计、布了几步棋,她不在意。
她在意什么?她又不是谢妄青妈。
晚上两人回到安排好的住处,谢妄青洗完澡出来,头髮还滴著水,懒洋洋趴在沙发上,没长骨头一样,像刚从水里游出来的蟒。
他下頜上有一道细小的擦伤,血都干了,但还是一副受害者姿態靠过去,把脑袋埋进宋淮越脖子里,声音懒懒的带点黏腻,
“宋小姐,我脸上破了……你帮我看看。”
宋淮越坐在桌边一边拆枪一边擦枪油,精心护理她的白朗寧,这种枪已经不算新型,但宋淮越觉得还是白朗寧用起来格外顺手,
闻言头也不抬,
“就破个皮而已,谢爷什么时候这么娇气了?等你喘口气它都能长回去。”
谢妄青没放弃,伸手拽了拽她衣角,语气黏黏糊糊,跟撒娇似的,
“你不帮我弄,我癒合慢一点……伤口会留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