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应竹青想,他隨时都能回去,这不是吹牛。
他手上还留著一些关键资源,
不仅有曾经的股份变现下来的资產,更有一大票人情,
很多人吃过他的人情饭,欠过他的债。
只要应竹青张口,分分钟能东山再起,
更何况,他的好bro是大名鼎鼎的季小少爷,
和他疑似有爱恨情仇的前兄弟,是单家那位手段狠戾的继承人,
放眼望去,应竹青在雾城也是个人物。
这次应竹青出院后,找上他的饭局应酬不少,
有些都是没见过面的,点头之交的,应竹青通通拒绝,
只有几个还算是朋友的邀请,应竹青答应下来。
本来是出门隨口答应的饭局,饭桌上几个熟人也都知道他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没人真指望他回来搅局,
只当是朋友间的閒聊,喝酒,捧捧场。
吃完饭应竹青刚出来,眉梢一挑,对面包厢里出来的正是老熟人,宋淮越。
她身上穿著合身的西装,手里还拿著合同,只是皱著眉和对面说著什么。
对面几个穿西装的狗腿子笑得谦卑,眼里却全是轻蔑,明晃晃地想把人玩进去。
应竹青虽然人在医院,但是消息灵通,
走过去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瞅几眼宋淮越手上的合同,简单交谈两句就理清状况了。
还是宋淮越手里那个厂子的事儿,
现在她和对面公司的负责人新谈了合作,
但是对面要价太高,宋淮越有些为难。
应竹青饶有兴致地看著对面的负责人,对面穿的人模狗样,嘴里还打著官腔,大言不惭,
在他面前还睁著眼睛骗他朋友,这像话吗?
宋淮越也不蠢,就是太直,手段太乾脆,
懒得在这种拐弯抹角里兜圈子,
一看就没怎么混过这帮人精的饭桌场。
应竹青那双眼眸往旁边一扫,带著点笑意,懒洋洋地站在原地,双手抱臂,指尖轻轻点了点,对面那个负责人还不配和他说话,
直接告诉宋淮越,“合同你不用签了,我有別家。”
隨手给宋淮越发了个联繫人名片,那是他以前的老对头,死磕过几年最后握手言和的角色,
现在是相关產业龙头。
一个电话就给牵了线,对面那群人反倒被晾在原地干坐。
对面的人脸色当即就下来了,还强笑著不服,撑著笑脸不敢直接和应竹青叫板,只能绵里藏针暗讽几句,
“誒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位居然是应总的朋友,应总现在在哪儿高就?现在是……改行当中间人了?
话说,经常跟在您身后的那位最近怎么没看见人影?这是……”
在场的,除了宋淮越,谁不是心眼子八百个的人精,
话里话外不就是说应竹青到现在全靠的是单逾白吗?
对面酒喝多了,风一吹,口无遮拦什么话都说,
这话一出口,四周人全都噤了声。
应竹青转头,似笑非笑地看过去,没接旁边人忙不迭给的台阶,
语气却轻得像羽毛,
“是吗?”
青年转身紧紧盯著负责人,
五官美艷精致,额发变长了半遮住了瞳孔,嘴唇不点而朱,